第312章 我也是有靠山的人

　　藍翎王所在的蘇江衛視，現在正缺歌唱類節目，陳子昂和石子峰科技找來，價碼又那麽大，藍翎王不心動才怪。
　　況且臺裏也是有任務的，本來就要做歌唱類節目，補充衛視的節目空檔。
　　收視率任務，並不重，很容易完成，陳子昂和石子峰科技過來，幾乎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可惜，自己還是拒絕了。
　　藍翎王甩了甩頭，幫都幫了，也不能跟老朋友埋怨了，免得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壹定壹定，隨時恭候老藍妳的大駕。”牛萬裏拍胸脯說道。
　　正當牛萬裏坐等陳子昂和張雪再登門的時候，陳子昂已經回到了幽州。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己都那麽大氣了，老家電視臺居然這麽坑自己，陳子昂去找關馨馨訴苦。
　　“姐，我被欺負了。”壹進門見到關馨馨，陳子昂就大吐苦水。
　　關馨馨早習慣了陳子昂在她面前裝嫩，賣小。
　　“怎麽了？”關馨馨關好門，給換下鞋的陳子昂放好鞋，跟著進客廳。
　　於是，陳子昂把這幾天碰壹鼻子灰的事，壹五壹十都告訴了關馨馨。
　　說真的，他挺失望的，老媽更失望，也更生氣，要是浙省衛視能買下來，將來有能力，她肯定第壹個就買下來，然後全部都砸了。
　　擔心老媽遷怒於張雪，陳子昂跟李慧把張雪帶到幽州。
　　他得先把節目落實了，才好讓張雪回去，給老媽壹個交代。
　　石佳和陳子昂並不知道明珠衛視和蘇江衛視有牛萬裏的熟人朋友，且還是牛萬裏動用關系狙擊他。
　　陳子昂的自信不是大風刮來的，要不是牛萬裏從中作梗，明珠衛視和蘇江衛視，總會有壹個接納他的節目。
　　只是冠名，並非獨家，就壹千萬，現在除了央媽敢這麽做節目，還有誰敢？
　　但有時候，人脈人情就是那麽給力，那麽恐怖。
　　以致，陳子昂的壹千萬沒砸動對方。
　　“在幽州電視臺做就行，不用跑那麽遠的地方。”關馨馨給陳子昂倒水，今天周末，她宅家裏，盯著兒子做功課。
　　關天羽現在就在書房裏做作業。
　　關馨馨的話讓陳子昂眼睛壹亮，果然，關馨馨能幫忙搭線，且不會坑。
　　“姐，妳認識幽州電視臺的人嗎？”陳子昂問道。
　　關馨馨捋了下睡褲，在陳子昂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笑道：“我不認識裏面的人，有人認識就行，打個招呼的事。”
　　陳子昂給跪了，這人脈……沒得說。
　　“那趕緊吧，節目談好了還要前期籌備等，很多事的。我希望可以在壹個月之內播出第壹期。”陳子昂急忙說道。
　　“好，等等，我打個電話。”關馨馨拿起茶幾上的手機，也不避諱，當著陳子昂的面就打電話。
　　“小紅，安排壹下，叫幽州衛視綜藝部的負責人給152XXXXXXXX這個手機號打個電話，有項目要談，嗯，姓陳，越快越好……”關馨馨沒說幾句，就掛掉電話。
　　152XXXXXXXX這個手機號碼是陳子昂的。
　　陳子昂張大嘴巴。
　　這麽簡單？
　　還有壹點讓陳子昂很感動，關馨馨居然直接就背出他的手機號。
　　而關馨馨的手機號，他根本就沒記住幾個數字。
　　這個世界上，他能背出手機號的人，也就爸媽和關彤彤。
　　其余都是存手機通訊錄裏，想打的時候找到名字就行。
　　“別大驚小怪的。”看到陳子昂的表情，關馨馨不由得又笑起來，如壹朵鮮艷的紅玫瑰，甚是迷人：“妳手機開著，估計不用多久，就會來電話，到時候妳們約個時間，再好好談。”
　　陳子昂有些扭捏說道：“在這之前，我們也談個項目唄。”
　　“什麽項目？我有條規限制，談不了。”關馨馨邊喝水，那雙迷人的眼睛邊看著陳子昂，讓他呼吸有些絮亂。
　　陳子昂正想開口，關天羽從書房裏蹦出來。
　　“大大，妳來啦？”小家夥很高興，聽到外面的動靜趕緊出來找陳子昂玩。
　　“在做作業嗎？做完了沒有？”陳子昂問道。
　　關天羽頓時有些泄氣，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大大，我遇到不會做的題，網上搜索都搜不出來，又不好意思問別的同學，我現在可是學霸級別了。妳教我解唄？”
　　“好，什麽題，我跟妳去看看。”陳子昂站起來，去輔導關天羽做作業。
　　關馨馨獨自做客廳裏，默默喝茶。
　　良久，她忽然想起什麽來似地，放下茶杯，走到門口那裏，打開掛門口掛鉤上的包包。
　　打開後，她回頭看了眼書房那裏，然後回過頭來，從包包裏面摸出壹個盒子，放進睡衣兜兜裏。
　　放好後，她整理好包包，走向主臥。
　　進臥室，把門關上，關馨馨正轉身拿出盒子，主臥的洗手間裏傳出沖水的聲音。
　　她連忙把拿著盒子的手放身後。
　　下壹刻，陳子昂從洗手間裏出來。
　　“不是在書房嗎，什麽時候跑這來了？”關馨馨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把手從身後移到身前。
　　“我本來剛進門就想上洗手間的，現在憋不住了。”陳子昂嘿嘿笑道，說著，看到關馨馨手裏的盒子，他立刻就不想出去了。
　　關馨馨轉身拉開房門，意思很明顯。
　　陳子昂耷拉著腦袋，依依不舍，但還是老老實實出去。
　　出門後，陳子昂不甘心，轉身厚著臉皮說道：“其實，我三分鐘也可以的。要不，就兩分鐘？再不行，壹分鐘也是……”
　　“乖！”關馨馨看著他。
　　陳子昂淚奔，去輔導關天羽功課。
　　沒多久。
　　正在輔導關天羽功課的陳子昂，手機裏打進來壹個陌生號碼，歸屬地為幽州。
　　效率真高啊！
　　陳子昂出書房，到客廳那裏接通電話，壹個成熟的女聲傳來，有些忐忑不安：“您好，是陳先生嗎？”
　　“您好您好，我就是。”陳子昂松了口氣，還好預感是對的，不是保險銷售之類的騷擾電話。
　　“您好，我是陸晶晶，幽州衛視綜藝欄目部的負責人，請問您是想……跟我們綜藝部談項目的嗎？”陸晶晶的聲音和語氣，讓人聽起來感覺她很緊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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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請問您什麽時候方便呢，我們約個時間和地點，面談壹下可以嗎？”陳子昂禮貌問道。
　　那邊的陸晶晶連忙說道：“我隨時都可以，看陳先生您方便就行。”
　　陳子昂想了想，現在是周末休息時間，就不影響別人周末自由時間了，等上班時間再說吧。
　　同時他有些慚愧，人家估計以為他是什麽大來頭呢，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畢恭畢敬。
　　“那，周壹下午可以嗎？”陳子昂詢問。
　　“可以可以，壹切隨陳先生。”陸晶晶很恭敬，讓陳子昂更不好意思了。
　　關馨馨到底找了什麽人跟陸晶晶接觸，讓陸晶晶這麽謹慎和緊張？
　　約好時間和地點後，陳子昂和陸晶晶才掛斷電話。
　　客廳裏，陳子昂打完電話後，關馨馨把電視靜音關掉。
　　頓時，房子裏又響起電視的聲音，不過聲音不是很大。
　　“姐，妳真給力！”陳子昂收起手機，到沙發上跟關馨馨擠著坐。
　　關馨馨正削蘋果皮，也不說他，頭也不擡說道：“蘋果個兒大，我們三個分了。”
　　“可以可以，蘋果分越多快樂越多。梨就不行，再大個也要自己壹個人吃完。”陳子昂抓起果盤上的水晶梨，這都是洗好了的，他皮也不削，直接就咬了壹口。
　　關馨馨放下還沒削好的蘋果，從他手裏奪過水晶梨：“別總心急，等會兒我削好皮再吃。”
　　……
　　從關馨馨家出來，陳子昂直奔伯玉娛樂。
　　徐然已經脫離原苦海，進入另壹片苦海，沒事就坐鎮公司。
　　伯玉娛樂還是在原來那個小地方，自己的錄音棚都沒有。
　　徐然準備跟陳子昂商量，另找個合適的地方裝修壹下，把他的私人錄音棚搬過去，供大家使用。
　　反正入駐伯玉娛樂後，徐然以後就當這裏是第二個家了，也不打算再走純藝人路線。
　　以前純粹當藝人，經常要創作，時不時就進錄音棚搞事情。
　　現在，半創業半藝人路線，錄音棚對他來說也不太需要了。
　　“搞定！”陳子昂壹回來，徐然還沒說什麽，他就哈哈大笑開口。
　　徐然壹楞，片刻醒悟，哦，是節目搞定了啊。
　　是浙省衛視，還是明珠衛視，亦或是蘇江衛視呢？
　　陳子昂要做節目，公司沒幾個人，所以他早就透露，徐然早就知道的。
　　“哪個衛視？妳自己贊助還是拉到贊助商了？”徐然問道。
　　“先拉到的贊助商，才談事情……是幽州衛視。”陳子昂在休息室裏坐下來，屋裏有點熱，他松開上衣拉鏈，然後給自己倒水。
　　“咳~”徐然正喝水，被水嗆到了：“妳……不是跑回江南找那邊的電視臺的嗎？怎麽變成幽州衛視了？”
　　陳子昂喝了口水，然後放下杯子，嘿嘿笑道：“壹言難盡。”
　　徐然無語，這家夥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妳先找的贊助商，再找的電視臺嗎？”徐然問道。
　　陳子昂點頭：“是的，不先找贊助商，我電視臺的門進都進不了。”
　　徐然微微點頭，問道：“哪個贊助商，能出多少贊助費？”
　　“qq贊助商，打底壹千萬吧。”陳子昂也不隱瞞。
　　“qq出手啊，那不錯，人家好像挺有錢的，可以隨便花隨便投。我們就壹樣了，投資做個生意，幾百萬都要糾結個半年。綜藝節目也不好做，比寫歌唱歌要難多了。”徐然今天很安靜，情緒不高。
　　陳子昂沒跟徐然談節目具體事情，看他懶洋洋沒誌氣的樣子，笑著說道：“徐哥，妳是不是現在閑多了，閑出毛病來了？”
　　徐然笑道：“還別說，真是閑出毛病來，想多了才導致這狀態。這人啊，還真不能太閑，尤其是從百忙中壹下閑下來，很不適應。”
　　“那繼續跑通告唄，還能賺錢。”陳子昂笑道，給徐然加水。
　　徐然有些感嘆：“這幾天神經不再那麽繃緊，放松下來就會想很多以前的事，想到自己心裏堵。”
　　陳子昂靠在椅背上，好奇問道：“徐哥想到什麽了，分享分享。”
　　徐然也不遮遮掩掩，坦然道：“我這兩天總想起高中那會兒，那時我暗戀壹個女孩子。有天她在折小星星，我問她這是要送給誰，她看著我說送給她最喜歡的人。那年畢業後，她送給我壹只熊公仔。後來她結婚了，有了孩子。去年有壹天，我翻出熊公仔，忍不住扯它玩，結果發現熊公仔有些不對勁兒，然後用刀割開熊公仔。”
　　說到這，徐然眼神黯然，有些悲傷。
　　“割開了？”陳子昂坐壹旁。
　　徐然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熊公仔裏面，裝滿了小星星。”
　　陳子昂壹楞。
　　徐然低頭，捂著腦袋。
　　陳子昂沈默，少女的情懷，年輕時的感情啊，純真而羞澀和含蓄。
　　徐然這個老手，混跡娛樂圈，肯定經歷了不少事和感情，現在想起那女孩，肯定不太好受。
　　再老手，再混蛋的人，繁華過後，都希望有份真誠而純粹的愛情。
　　但顯然，徐然永遠錯過了。
　　他不再年輕，而當年的女孩，也早已為人婦。
　　閑人毛病多。
　　徐然這幾天太閑，想得多，變得多愁善感。
　　“往前看，男人三十壹枝花，四十花中花。”陳子昂安慰道。
　　良久，徐然擡起頭來，眼睛紅紅的。
　　“還是年輕好啊，這幾天才真真切切感覺到自己老了。”他苦笑。
　　“老是必然的結局，我們可能都要長命百歲，現在人生還沒過完壹半，想太多做什麽？”陳子昂說道。
　　徐然搖頭：“這種沈澱也不錯，以前天天忙，天天吃喝玩樂，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麽。”
　　陳子昂點頭：“妳是該需要好好休息壹下了，想起以前的事，並不是壞事，走出來，繼續上路就好。”
　　徐然露出壹絲笑容，滿懷回憶：“畢業前的壹個晚上，我們宿舍的6個人默默喝了20多瓶啤酒。第二天起床，誰也沒叫誰，誰先起來先靜靜離開。我閉著眼，聽著他們5個人全部走後，默默起床收拾衛生，打掃最後壹次宿舍。下樓梯交鑰匙給阿姨的時候，我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