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講述故事

　　面對沈培明六個問題，蒲陽只能無奈的攤手：“我也想知道答案，可惜已經超出了我能搞定的範圍。”
　　沈培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就是好奇，實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狀況，萬幸妳帶著飛機回來了，要不是妳及時的讓他們掉頭，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是啊，萬幸，要不然我也回不來了。不知道相關部門會怎麽為這次事件定性，估計想要找到壹個合理的解釋也會比較頭疼吧！”蒲陽想到那些領導聽到機長匯報情況之後的臉色，便忍不住惡趣味的笑了。
　　沈培明卻是搖搖頭：“妳別忘了我們有專門的宣傳部，所有的媒體也都是宣傳部門管理的，要統壹口徑很容易。而普通人是接觸不到真相的，只能被媒體影響，他們可能會有質疑，但會相信他們相信的媒體。有的人相信南方系，有的人相信新華系，有的相信人民系，有的相信央視……當所有媒體都是壹樣的口徑，那就剩下會質疑猜忌的也就是私下、網絡討論的少數人，而且他們還會被大多數人教訓：這就是真相，哪來那麽多陰謀？”
　　對這蒲陽卻是略有不同的看法，現在已經不是所有媒體統壹口徑就能讓所有人相信的年代了，不過正如韓寒問過的壹句話：需要真相，還是符合需要的真相？
　　人長大過程中，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影響，然後逐漸形成自己的世界觀、是非觀，對於壹件熱門的事，也會因為接觸、關註和了解的多少，而在心中有自己的判斷。關註了解的越多，可能會有改變判斷。而壹旦主觀認定了壹個“真相”，就會去尋找符合自己需要的“真相”，符合自己需要的真相才是真相，不符合的再權威、再多數據也不相信。
　　最明顯的網絡上的兩類人：極端的自幹五和極端的公知粉，有立場是好的，可壹旦極端了就不會理智看到事情，做不到對事不對人。前者會把他看不順眼的人都會罵為公知，後者遇到什麽事都會罵政府體制。
　　“不管怎樣，熱也就熱鬧幾天，很快有新的熱點新聞出來就不會有人討論了。”蒲陽笑笑。
　　沈培明又繼續向他道謝，他們在蕭杭市發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了。在他看來，無論是撞車那壹次，還是被捅了司機那壹次，都是蒲陽救了沈荷菁，這已經是好多次了，讓他也不好意思只是給錢，只能化成誠摯的感謝。
　　蒲陽也不好意思向他詳細解釋，只能接受了他的感謝。
　　沈培明本來想要問蒲陽他會不會被政府部門調查，但看他壹點都不擔心這個，而且也是直接和女兒回來，沒有被任何的扣留，相信蒲陽這個高人，肯定有他的辦法，也就不擔心了。
　　這些新聞什麽的，蒲陽並沒有多在意，他自己也在現場冷靜的處理好了，並沒有留下任何關於他的線索證據。到客房洗浴洗漱的時候，他腦子裏壹直在想的是沈培明的那些問題！
　　為什麽那空中會有壹個空間裂縫呢？
　　那能維持多久？
　　是不是以後還可能會有飛機進入？
　　那不是壹個隱患嗎？
　　如果有人想要去那個世界旅行，是不是也可以從哪裏進去呢？
　　假如那就是酆都世界的話，那怎麽會那麽容易就進入了呢？他和秦瑤誤入酆都的時候，是因為青桐山那裏有壹個空間節點，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有前人在那裏留下了壹個陣法，是通過運用壹顆黑晶的能量開啟空間通道達成的。就那樣讓他們個人通過的小範圍通道，都需要消耗那麽大的能量，而今天在天空之中，他們壹架飛機可以毫無任何反應的直接穿行進去，足以說明那是壹個非常大的空間裂縫，而且是不需要能量和陣法支撐的。
　　這條航線不是壹天兩天了，每天都有飛機經過，如果是像百慕大三角那樣的特殊區域，那應該早就發生過類似的事件。而他們這是頭壹次，說明那不是壹個固定的空間之門。但這也有兩種可能，或是偶然出現的空間裂縫，壹定時間之後就會消失，永遠追尋不到；或是兩個空間出現了意外狀況，形成了壹個類似於“對接”的狀態。
　　要是偶然，那也就不用多理會，是不會有規律可循的，便是相關部門再派遣飛機去調查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獲。若是出現了“對接”的空間裂縫，那則可能是有大事要發生！輕則聯通了兩個世界，讓人類入侵酆都大開發，或者酆都有強者組團殺過來，也會讓其他國家趕過來搶奪資源。重則可能是兩個空間不穩定，直接導致大毀滅！
　　在秦瑤敲門進來的時候，蒲陽還是在糾結這個問題。
　　聽完了他的敘述，秦瑤卻是‘噗哧’壹聲笑了起來：“古代《列子》天瑞篇記載了壹則故事，杞國有人，憂天地崩墜，身亡所寄，廢寢食者。今天我有看到了壹個活的杞國人了！”
　　蒲陽白眼：“那不壹樣！別人不可思議，妳還不了解嗎？”說到這裏，他壓低了壹點聲音：“跟他們我不便明說，實際上我們誤入的那壹片空間領域，我覺得非常像是我們去過的酆都！”
　　秦瑤驚訝了壹下，沒有再笑，微微皺眉：“那不可能啊！我們進入壹次就要花費壹顆黑晶的巨大代價，要讓壹家能夠隨便的飛入飛出，那得是多大的壹個空間裂縫？那需要巨大到不可思議的能量！”
　　“所以啊！我就怕兩個空間出現了什麽大的變故。”蒲陽輕嘆了壹聲，又低聲道：“還記得煉獄之魔嗎？從種種跡象表明，那家夥不是酆都世界的人，可能是從煉獄而來，那煉獄也可能是壹個空間、壹個世界。本來這些都是不相同的，我們能進入酆都，煉獄之魔能進入酆都，可能都是通過陣法在空間之壁薄弱的地方開啟了空間通道，就怕是所有空間規則秩序什麽的出現了問題。”
　　“都在掠奪資源……”秦瑤自嘲了壹聲，那煉獄之魔是到酆都世界直接搶奪，而他們是兩地倒賣交易。在蒲團接管的那座酆都城，他們沒有見到什麽厲害的強人，都是比較原始落後的社會，但如果向“煉獄之魔”那樣的來上壹大批進入這個世界，那就是非常大的禍害了。
　　兩個人沈默了壹會兒，秦瑤問了壹句：“妳想這些有用嗎？”
　　“嗯？”
　　“沒有用。如果是偶然的意外，那空間裂縫自然會很快消滅。如果是大到空間規則出現了問題，妳再強大也是渺小的，那真的是天地崩墜的程度，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所以想這些沒有用，還是省省吧！”秦瑤開導他。
　　蒲陽琢磨了壹下，還真的是這個道理。這就好像壹個普通人看了壹則武裝沖突的新聞，擔心會發生世界大戰壹樣。若真會發生世界大戰，又豈是普通人能改變和避免的？那擔心也沒有用。
　　看他似乎開始想通了，秦瑤又笑著轉移話題：“那什麽……檀馨和小白是怎麽回事啊？”
　　“呃……”蒲陽有點尷尬的笑了笑。秦瑤不想連累了他，不願意正式做他的女朋友，但她卻是蒲陽既有著很深感情、也是發生了關系的壹個，心中是把她視為女友的，現在被如此問及，自不好怎麽回答。
　　“說吧！我又不會吃醋。”秦瑤白了他壹眼，“她們都不是普通人，我想要了解多壹點情況，壹旦有什麽問題，也好幫妳分析解決壹下。”
　　蒲陽苦笑了壹聲：“妳這樣縱容我，真的好嗎？我向妳坦白吧，我和她們自然沒有跟妳壹樣的感情，但因為種種原因，也確實是發生了關系的。檀馨是在去千檀山的時候，那壹次……”
　　他把千檀山上發生的故事大略的向秦瑤講述了壹遍，包括了現在還沒有讓她知道的安寧寧。
　　秦瑤沒有生氣吃醋，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喲！沒看出來呢，妳還喜歡玩這樣的遊戲啊？嘖嘖，女同、鞭打、逆推、強推、雙飛……信息量很大啊！”
　　“我也不想的啊，陰差陽錯就這麽發生了。”
　　“掃來！妳不想能硬得起來？妳不想就算是她們想要強推妳也進不去呀，而且後面分明是妳反過來把她們給強推了。”秦瑤撇嘴鄙視。
　　蒲陽只能攤手：“都那個時候了，我能沒有反應才不正常吧？”
　　“後來呢？這是前奏，後面還有續集。全部說出來，妳別忘了，我可是認識了她們，能從檀馨那裏問到所有情況。”秦瑤繼續追問。
　　“然後就是上次我們去酆都回來的時候，虞雪霜的手機打來威脅電話……”
　　“等等，又多了個雨？雪？霜？”
　　蒲陽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說多錯多”，只能又先把和虞雪霜的故事講述了壹遍，不過跟虞雪霜的關系是無不可對人言，他很坦然：“我和她就是這樣，很正派的朋友關系，並沒有發生什麽越軌的行為。”
　　“繼續，我要聽倆女同的後續故事，虞雪霜可以以後再發展。”秦瑤大方的揮手略過。
　　以後再發展……蒲陽有點汗，虞雪霜人家可羅大校花，向來有大量的愛慕者、追求者，又沒有她們那樣特殊的狀況，甚至還想要撮合我跟她表姐，還有有什麽發展？
　　他繼續把那次安寧寧假借綁架了虞雪霜的口吻嚇唬他的事，當然，在天臺那壹段和房間裏口的那壹段，略過也不會影響講述，他還是識趣的跳過了。因為有檀馨是檀家把她送來給他的主要緣由，還包括了張秀璿在監視她們、而且她竟然是壹直女扮男裝的爆點，成功的轉移了秦瑤的註意力，也沒有追問他和安寧寧有沒有再來壹發之類的。
　　“這麽說來，這檀馨也可憐，在家族因為重男輕女沒有什麽地位，又因為視為不祥被人輕賤，倒是跟了妳反而是個好的歸宿了。”秦瑤略微有點唏噓，又對張秀璿竟是女身而嘖嘖稱奇，雖然她並沒有親自見過張秀璿，但上次蒲陽和她交易，也是久仰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