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

刺血

都市生活

“這鬼地方真他媽熱!老大,妳接的什麽任務啊,好好的保鏢任務不接,接這個不是人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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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壹九章 福禍相依(三)

狼群 by 刺血

2025-2-12 17:38

  在沒過小腿的積雪中奔跑,每步都像被人抱住腳壹樣舉步維艱,為了跑得快些,雙腿邁動起來已不是直上直下從雪裏抽出來前進,而變成了從兩側向前掄,把腳從雪裏甩出來般跑動。即使如此,行進的速度仍慢得可憐,倒是劇烈運動讓我有點喘不上氣來,每次大口呼吸牽動胸腹上的創口都痛得我想打嗝兒。
  “怎麽回事?”槍聲驟起即消,速度之快讓我心裏升起強烈的不祥預感,顧不得處於上風口說話易暴露自己的行跡,趕緊在無線電中呼喊起來。
  “狼人?”得不到回復的我急了,“狼人?!狼人?!……天才!狼人他們怎麽了?”
  “等壹下!”天才語氣聽起來也是氣喘籲籲的,“最新的衛星圖片全被軍方調走,用來對剛才的GBU-28的轟炸效果進行評估了……”
  因為我邊跑邊說話耗氧過劇,壹時喘不上氣憋住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臟話,我只能在心裏罵這群王八蛋。我們冒著槍林彈雨在前面沖鋒的時候,這些家夥還在為新炸彈的殺傷力進行總結。不過,能聯系上天才,說明中繼站仍是完好的,這東西就在狼人身上背著,如果他掛了,它應該也會被毀掉的。
  不知是因為跑得太快,還是偽裝衣兜風鼓起來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原來山腳下向上打上來的子彈,開始從盲目亂射變得目標鮮明起來。幾發子彈帶著哨聲從我臉前飛過,讓我有種差點撞到子彈上的感覺。
  “圖片來了!”天才在無線電另壹端的叫聲之大,令我生怕傳出我的頭盔讓別人聽到,“天太黑,我們看不清細節,根據熱能圖片看來,他們遇到了敵人的伏擊。”
  “狼人?狼人?”聽到這裏我的心裏更緊張,生怕他們出什麽事,拼命地呼叫起來。
  “我……沒空搭……理妳!”狼人的聲音終於出現在彼端,讓我為之雀躍,但背景聲中密集的槍聲卻又讓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們需要空軍援助,火力援助!”結婚男在無線電裏大聲吆喝起來,“敵人從哪裏來的?他們竟然有夜視裝備。”
  “唐唐!妳在哪兒?”我想起了跑在我前面的女兵,如果狼人他們被包圍了,那麽我們前進的路上壹定會遇到伏兵才對。
  “我已經看到交戰的火線了!”唐唐說話喘氣,幾個字也要分成段落來講,“有敵人擋住了狼人他們前進的方向,後面的追兵已經上岸了。”
  “他們多少人?”我跑得很快,大量的運動讓自己開始感覺到身體變得暖和起來,但是腳上原本被凍麻木的傷口卻開始隨著知覺的恢復痛起來。
  “我看不太清楚!我的夜視儀看不到那麽遠的距離。”唐唐無奈地說道。
  “大約二十多人,並不是很多!”水鬼的虛弱聲音響起,語氣之弱讓我擔心這家夥是不是離死不遠了,“但火力很強,而且很準……”過了片刻他喘會兒氣才又補充道,“他們能看到我們!”
  “怎麽可能?夜視儀不可能看得到妳們的……嗯……”我正跑著腳下突然踩到什麽,尖尖的感覺有點像鐵器,這種地方踩到鐵器,我腦中第壹個想到的便是“地雷”。我心中壹驚,汗便冒出來了,身上的各種酸痛和追兵的擔心也都不見了,全世界瞬間只剩那個刺刺的小尖頂在鞋底撐開傷口皮肉的感覺,腦中在剎那間閃過壹段段曾看過的踩雷者的悲慘遭遇,畫面中那些血肉模糊的殘肢斷臂散發的腥鹹熱氣仿佛已然從我腳底的傷口傾瀉出來。
  “炸不死我,我操妳媽!”我第壹個反應有點令人沮喪,對於四肢缺損地過完下半生的恐懼甚至超越了死亡。
  慢慢地蹲下身掃開腳邊的積雪,腳下面的“地雷”終於露出了尊容,等看到這嚇了我壹跳的東西竟然是半拉人下巴的時候,我壹屁股就坐到了雪裏。看著那該死的牙床,不由得嘆了口氣,長在人嘴裏時怎麽也看不出虎牙竟然有這麽長。
  顧不得打量被我踩“破相”的可憐家夥,我掙紮著抱著槍重新站了起來,感覺著突突打顫的腿肚,原來恐懼比跑步還耗費體力。
  “媽呀!我中彈了!我的手!痛死我了!嗷!……嗷!……快來救我。上帝呀!”受到剛才驚嚇的啟發,我正在把背包裏僅剩的兩枚反步兵地雷布在追蹤我的必經之路時,結婚男殺豬般的慘叫聲震得我手壹哆嗦,“他又打中了我的防彈衣,快把我從這裏弄走。”
  “妳沒事吧?”唐唐作為他的戰友第壹個發出了問候,“堅持住!我馬上就到!”
  “不要沖動!唐唐。待在原地等我。”我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如果貿然出去,壹定會被敵人發現。這種環境下連中兩槍,這麽準的槍法壹定是狙擊手才辦得到。
  “那個誰,移動妳的位置,大距離的!”我記不住那個結婚男叫什麽名字了,只能這樣稱呼他。
  “我躲哪兒去?媽的!連塊石頭都沒有。我在流血!天呀!”結婚男的叫聲壹陣高過壹陣地傳來,這家夥肯定死摳著呼叫器不停地叫喚。
  “保持火力!”狼人的叫聲總是伴隨著大量的槍聲,看來他是在最吸引火力的位置,所以對任何人停止射擊後增加的壓力體會得最為明顯,“操!連續射擊,都給我開槍。”
  “但我的手中彈了!”結婚男聽到狼人的要求仿佛是天方夜譚般。
  “用另壹支手。”托爾在無線電中的聲音甚至有槍聲大。
  “我不會用另壹只手……”
  “妳是豬啊!”水鬼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精神了,估計是催命的戰鬥喚起的。
  “天才,我們要空中支援。媽的!這些家夥不是甘茵斯坦的二把手,絕對是職業士兵。幹!人不多但打得我們擡不起頭。”連刺客都受不了,擔心像握緊脖子的巨手掐住了我的呼吸。
  “H1,這是S4。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坐標是:東經70度23分141,北緯36度56分212,海拔……”唐唐焦急地在無線電中呼叫起來,最後還滿懷希冀地加了句,“快點!我們頂不住了。”
  “請求駁回!風雪太大,能見度太低。妳們所在的區域隱藏有敵軍的防空火力,低空飛行危險過高。而且妳們與敵人的接火距離太近了,轟炸機會連妳們壹起炸碎的。”天才接通了聯軍的指揮中心,對方的軍官否決了我們的要求。
  “操!鷹眼在就好了。”這時候大家心裏壹定和我想的壹樣。不是自己人就不關心妳的死活。
  “聽著!妳們這些王八蛋,妳們要的硬盤還在我們手裏,裏面記錄的是甘茵斯坦的資源分布圖。”別看托爾兩米多的大塊頭,嘴巴倒挺利索,“如果妳們不來幫忙,我們就把這東西給別人。甘茵斯坦打下來妳們不能獨吞,到分割戰後利益的時候沒了這東西,美國佬妳們絕對會失去先機的。那可是難以計量的損失,不只是幾架阿帕奇的數兒了!”
  對面沈默了,過了片刻才猶豫地答應道:“空中支援20分鐘後到。”
  “媽的!人命還是沒錢重要!”狼人換彈袋時拉槍栓開機匣的聲音在無線電中聽得壹清二楚,可見這家夥是真的被打得擡不起頭來。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後,我終於在風雪中看到不遠處有槍火。來往無數條火線在灰暗籠罩的雪原上交織成彈網。我放慢速度,順著夾縫小心地接近戰場,沒走多遠便看到穿著白色偽裝衣的唐唐蹲在前面,正趴在雪地裏觀察不遠處的交火狀況。
  等我快要摸到她的脖子的時候,她才似有所覺地突然扭轉過身,幸好我眼疾手快地壹把抓住了她的槍口,不然看她緊張的樣子極有可能沒看清我的臉便給我開個洞。
  “什麽情況?”我掏出小氧氣瓶塞進嘴裏急吸了幾口解解缺氧的難受勁。
  “對方占據了河岸拐彎處的高地,攔住了他們的前進之路,後面的追兵兜著屁股把他們夾在了中間。”唐唐指著斜下方不遠處剛上岸背對我們的學生軍士兵。本來天黑人太多,還看不太清每個敵人的位置,但這些家夥壹上岸便開始對著陷在雪層中的狼人他們拼命射擊,曳光彈畫著光弧壹頭指出了敵人的所在,另壹端則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我們打誰?”唐唐比我早走那麽長時間,竟然只比我早到片刻,二十多斤的MG3竟然還背到了這裏。
  “別急!妳先把彈鏈都接好。”我爬出擋住視界的藏身巖縫,趴在雪堆裏稍稍擡頭,沿著埋過自己盔頂的雪層邊沿,透過瞄準鏡向混亂的“夾心三明治”張望。
  狼人他們的藏身凹坑正好能讓敵人從上方1000米外的山崖上俯射他們。而托爾他們仰射時,步槍和AT-4火箭發射器卻超出了射程,除了刺客的狙擊槍還能夠著壹點那些人的邊兒外,其他人雖然有熱像裝置標明敵人的位置,但“繽紛多彩”的著彈點離自己的所想仍有距離。
  而對面的敵人也很巧妙地把握住曳光彈的指向功能實施火力偵察的技巧。結婚男之所以被人打中兩槍,是因為狼人、刺客和托爾他們作為滲透部隊,都沒有使用曳光彈的習慣,而他是正規訓練出來的陸戰隊,常規作戰比較多,使用的又是敵人的南斯拉夫RPK,彈藥中五帶壹磷火光束,引來的報復當然比其他人要精確得多。
  “布局真是太巧妙了!這不完全是打靶嗎!”作為旁觀者,我看著雙方互射的畫面,第壹個感覺便是驚嘆敵人埋伏打得好,然後才是開始測量距離最遠打伏擊的敵人的位置。雖然夜視儀在這種天氣下視距沒有那麽遠,但熱成像在這種溫差大的環境中效果還不錯。只是1500米的距離在風雪影響下,我對每發必中沒有信心。
  連開三槍才擊中第壹個目標,看到瞄準鏡中由於武器射速最高而成像最大的機槍射手迅速在暴風雪中失去溫度歸為灰白後,我才對已經瞄準射程內的學生軍追兵等得不耐煩的唐唐說道:“開槍!”
  MG3的轟鳴聲確實驚人,不愧是改自MG42的經典武器。那刺耳的咆哮聲和高過普通機槍1/3的高射速,將威力巨大的彈雨傾瀉到敵人的後背上。除了長達半米的槍口火焰像火把明燈壹樣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這個缺點外,這東西幾乎是遠距離支援武器的最佳代言,怪不得二戰美軍聽到它“撕碎油布”般的聲音便聞風而逃。
  不知是德國武器壹貫的精確性太好,還是唐唐被震得直跳的肩頭起了催化作用,彈雨打得還是蠻準的,沒有防備的追兵竟被這壹通槍子兒打倒十數人,作了“螳螂”的這些人登時被打暈了頭,紛紛轉身張望是哪裏打槍。
  “食屍鬼?”狼人試探性地在無線電中問了句。
  “是!”MG3槍口噴出的射擊燃氣夾帶大量的火藥沫,被對面吹來的山風壹吹飄散開來,如細沙般鋪在了雪面上,散發著嗆人的氣味。
  狼人看到山腳下正向自己爬來的追兵被突然躥出來的壹陣彈雨打亂了陣腳,便命令身邊的人放棄對山上無謂的還擊,把牽制他們的任務交給了我和刺客,其他輕重武器全部調轉槍口開始狂打腹背受敵的民兵,這次換他們體會到居高臨下“打靶”的快感。
  我每開壹槍,巨大的後坐力便扯動胸腹的裂口,仿佛我自己在故意掰開已粘連的傷口。而更無奈的是,這種環境下,我打上數槍才有可能命中壹發。等我第壹匣十發子彈打完時,我已經感覺到包裹傷口的紗布重又開始“溫潤”起來。換上第二個加長彈匣時,我已經感覺到有液體順著腹溝流進了褲腰。
  “這沒有什麽,和戴爾蒙都那次差遠了。”我壹面不停地在心裏安慰自己,壹面拼命地扣動板機,想在對方發現我的位置前能多解決掉兩個敵人。而這時遠處的山谷中也傳來了直升機的螺旋槳聲……
  發現狙擊手的永遠是狙擊手。
  第壹發子彈打在離我十萬八千裏的地方時,我已經知道對方發現了我,而且他們也有大口徑狙擊槍。可是想縮回去變換位置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腳竟然被凍得失去了知覺。不管腦子中想什麽都沒有辦法傳達給肢體是壹種怪怪的感覺,我伸手使勁擰了壹把大腿,卻只有壹絲擠壓的酸脹感,好像“二郎腿”翹的時間長了“木”掉的感覺。
  “該死!”我只能用肘部撐地拼死向前爬,希望把壹百多斤的身體拖離這個地方。這時第二輪打來的便不是壹發子彈了,對方所有槍口都瞄準了這裏。成片灼熱的彈頭穿透雪面時“哧”的淬火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近在咫尺的偏差仿佛在昭示下壹槍肯定會中。
  “打不中我!打不中我!”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其實是在戰場上保證自己精神穩定的壹種非常有效的手段。我壹面向唐唐藏身的縫隙爬去,壹邊這樣安慰自己。
  也許是出現在隘口的兩架“阿帕奇”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預期中的第二輪射擊根本沒有來臨。我呼叫著上帝和我媽的名字鉆回了藏身的地方,來不及後怕,我做的第壹件事便是伸開手拼命拍打自己的雙腿,借著疼痛找到了站起來的力量。
  “進入打擊範圍,請打開誤擊發射機。”機師要求的誤擊發射機,是美軍的作戰識別,其實便是頭盔裏的激光應答器,這樣我們可以接收武裝直升機上激光詢問器發出的詢問信號並做出應答,這樣可以在雷達上標出友軍的位置,避免誤傷。
  “目標核實!掃射開始!”直升機飛行員倒是挺幹脆,上來對著山腳下和湖面上的追兵便是壹陣狂轟亂炸,然後屁也不放壹個掉頭便要撤。
  “妳往哪兒去?”所有人看著來去匆匆的AH64傻了。
  “回去呀!”飛行員的語氣壹副理所當然的味道。
  “妳還沒有把敵人消滅掉,妳往哪兒跑呀?”狼人火了,頭上那些家夥才是要消滅的催命鬼。結果兇神還好好的,怎麽殺了幾個嘍啰便要跑了。
  “沒有呀!所有沒CIDS(作戰識別)的目標都被消滅了呀!”飛行員倒是挺負責任,又掉頭飛了回來,重新確認壹遍後說道。
  聽到這裏大家都傻眼了。聽飛行員的意思,那些來路不明的家夥也有美軍的作戰標識系統。難道又是誤傷?



第壹二〇章 黃雀在後
  遠遠跟在後面的黑鷹運輸機剛從山角冒個頭,看到撲天蓋地而來的導彈和防空炮彈,嚇得掉頭便跑。連號稱陸軍絞肉機的“阿帕奇”也在防空導彈的追逐下倉皇地消失在風雪中,只丟下壹句:“無法核實敵我的身份!”
  “他媽的!搞什麽飛機?”我們楞楞地看著飛機扔下的紅外幹擾彈的曳光,不知該為眼前的鬧劇作何反應。
  “什麽叫無法核實敵我的身份?”女記者傑麗的聲音抖如篩糠,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已經看到我們了還跑什麽呀?我們就在這裏!回來呀,回來呀!……”
  絕望的叫聲淒慘悲涼得比零下三十度的風雪還紮人心扉,似乎飛機壹走,我們幸存下來的希望便完全被撲滅了。
  “該死!”托爾他們離學生軍士兵太近,被直升機炮火炸翻上天的雪泥埋過了頂。永久凍土硬得像水泥,砸在身上比子彈還要命。托爾他們好不容易推開身上的凍土,費了半天勁才把嘴裏的土渣吐凈。
  “我們怎麽辦?我們怎麽辦?”傑麗的精神已經被地獄般的折磨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其實現在最令人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無法逃脫這噩夢般的白色魔界。聽著她無助的慘叫我也感同身受,因為疲困和虛弱如同狗皮膠粘著我的神經,隨著時間不斷地收緊擠壓著,沈重的眼皮撕扯著心頭空得發慌。
  有時候我真想壹頭栽進雪裏睡過去不再起來,但手裏的槍、身上的血、身邊的夥伴、對面的敵人,卻又像根針頂在屁股下面,每當我要放棄的時候便刺醒我,重新頂起這具空乏的軀體。
  很奇怪!對面的敵人自從直升機出現便再沒有開過槍,戰場上除了傑麗剛才喊叫的回聲,便是沒死透的學生軍士兵的呻吟聲。趁著四下無聲的機會,我趕緊從背包內掏出紙包的彈藥拆開封壓進打光的彈匣中,就在這時,身邊唐唐的頭盔內突然輕響了兩聲。
  “什麽聲音?”我看到唐唐臉上出現的古怪表情,不解地問道。
  “是戰鬥標識器!”唐唐指了指自己的頭盔,“對方正在進行身份確認。”
  說完,她也拿出壹個紅外定位器,那東西平常是用來給飛機做紅外定向,必要時也可以代替激光問答機做身份確認用。唐唐有點遲疑地對著對方躲藏的方向按下了按鈕,壹道激光束射向黑暗中的敵陣尋找猜測中的友軍的傳感器。果然,對方傳感器向問答機回送壹個無線電信號。唐唐手裏的機器閃起了紅光,意味著“不要開火,這是友軍”。
  “敵人可能拿到這種防誤擊裝置嗎?”我湊到唐唐身邊低聲問道。
  “學生軍?不可能!”唐唐非常肯定地搖搖頭,“這種誤擊裝置是‘陸地勇士’計劃的壹部分,連我們自己都沒有普及全。只有特戰部隊才有裝備,他們絕對不可能搞到的。”
  “不!我是指多國聯軍的其他部隊。”我記得天才提起的那支“可疑”的英國盟友。
  “各國都有自己的防誤射裝置,我們現在還沒有統壹過這方面的編碼。他們不可能對我們的問答機做出回應的。”唐唐看來對當壹個好士兵做足了功課,從到現在仍未被拖垮的體質和對裝備的了解,以及戰術的運用來看,她是有了充分的準備的。
  “那妳們的基層軍械官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東西嗎?他們有可能會賣這東西。”其實我知道這個東西是美軍剛搞出來的,連黑市上也見不到,但軍隊有自己的劣根性無法解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到哪裏都不變的真理,不然我們從哪兒搞到的MK23和反坦克導彈。
  “怎麽可能?”我看著唐唐的臉色,便明白這是白問了。
  “見鬼!”下面狼人他們埋伏的地方,結婚男突然握著右手從雪地裏站了起來,看來他也得到了辨認信號,“媽的!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妳們是哪部分的?哪個王八蛋打中老子的?……”
  我和狼人他們都沒有提醒他要註意敵人是假冒的,因為我們都想用他來測試壹下對方到底是哪方面的。反正這家夥已經受傷了,而且和他也不熟。
  “艾哥,危險!”和我在壹起的唐唐看到我關註的神色,猜到了壹二,馬上在無線電中警告站在雪地上顯眼之極的結婚男。
  “沒有關系!是自己人。”結婚男很自然地揮揮手。
  意料之中的槍聲沒有響起,反而是對面站起了十多個同樣身著雪地迷彩的敵人。咦?我們幾個又楞住了,這太出乎意料了。難道真的是友軍?我們心裏矛盾極了,到底要不要相信他們呢?以往我們都是沒有後援的,除了自己都是敵人。碰到這種情況,只要壹梭子掃過去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呢?旁邊都是些無法相信的“夥伴”和辨不出真假的援軍,如果殺錯便得罪了壹個得罪不起的主顧。
  “妳們是誰?”對面的人主動放棄了有利地形走了下來。從紅外夜視儀中可以看出,他們確實是所有人都出來了。
  “怎麽辦?”我在無線電中詢問狼人。
  “看起來蠻有誠意!等走近了再說。”狼人說完和托爾以及傑麗也站了起來,只有刺客仍在黑暗中隱藏。
  從瞄準鏡中看著那些家夥壹步壹步地走近狼人他們,我的手指不停地在扳機上磨蹭,隔著防寒手套感受著那根敏感的鐵條,心臟提到了嘴邊,生怕下面的那些家夥發生什麽變故。
  “妳們在這裏幹什麽?”對方縱隊中帶頭的尖兵端著把不常見的XM8步槍走近結婚男,掀起頭上的防雪帽,露出了美軍的凱夫拉制式頭盔和長著紅眉毛的蒼白大臉。
  仍屬試驗品的裝備,典型的高加索白種人,英語還帶點難聽的地方腔調,給人的感覺非常順,不自覺地便認為這些家夥也是多國部隊的壹員。
  “我們在執行任務,妳們是哪部分的?”結婚男看到後面陸續卸掉偽裝的對方人馬全都是非東方面孔,慢慢地放低了槍口,而狼人他們則仍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人馬不言不語。
  “我們是武力搜索隊的。我是上尉賈斯汀,對誤傷妳的事情很抱歉!”對方掏出壹本軍官證遞了過來,然後在結婚男審驗他的證件的時候輕松地看著狼人、水鬼、托爾以及傑麗。
  “最近過得好嗎,兄弟?”那人看到美貌的傑麗輕佻地說了句,“竟然還有美女相伴,這種任務什麽時候輪到我們呀?”
  “下輩子吧!”狼人突然擡腳踢掉了對方手裏的武器,伸出手卡住對方的脖子拉到懷裏,右手“嘩啦”壹聲拽出全自動GLOCK手槍頂在了他的腮幫上,與此同時托爾和水鬼分別端起了手裏的機槍,指住了不遠處同樣做出了戰鬥準備的人群。
  “怎麽回事?”剛為轉危為安而松了口氣的傑麗和結婚男被局勢的突然轉變嚇了壹跳,結婚男手裏仍拿著對方的軍官證楞在了那裏。身邊的唐唐也吃了壹驚,滿臉質疑地看向我。
  “沒有人看到打死自己隊友還滿臉笑的,除非他心裏有鬼。”我這次可以肯定對方必有所圖。
  “王八蛋!想騙我?妳還早了些!”狼人掐著懷裏敵人的脖子把他擋在身前大聲叫道,“把身上的零碎都給我扔掉。快點!”
  “嗨!妳發什麽神經?我們可是自己人!”那個家夥倒是有種,壹邊慢慢地用兩根手指捏著手槍和配刀扔到地上,壹邊仍鎮定地笑著。
  “是嗎?”狼人拉著那個家夥慢慢地向後退,邊上的托爾和水鬼他們也慢慢地跟著他向山腳的河岸退去,“那壹定不介意護送我們上船。對嗎?”
  “這可不好笑,大兵!妳要對現在的行為負責任的。坐大牢的滋味可不好受。”叫賈斯汀的家夥被狼人挾持著走向山腳,沒兩步便開始惱怒了。
  “妳怎麽知道?妳嘗過?婊子!”狼人躲在賈斯汀的身後,除了壹只眼從他領子後面露出來觀察前面的狀況外,巨大的身體竟然全縮在了人質的後面。
  “我不會再走壹步,如果妳想射我就射,我絕對不會受妳的威脅。”賈斯汀很有種地挺胸站住了身子,不再跟著狼人後退,“我不信妳會射殺自己的同胞。”
  “為什麽要生氣?”狼人看著步步緊逼的賈斯汀的隊員,再回頭看了壹眼泊在不遠處的快艇說道,“是因為我們冒犯妳,還是因為我們馬上就要走出妳們狙擊手的射擊範圍?”
  “妳……”賈斯汀被狼人問得壹滯,雖然背對著狼人,仍能猜出他臉上的神情肯定不自然。
  “我怎麽?”狼人壹邊說壹邊按動導引器,停在湖邊的快艇“哼哼”兩聲後,打著了引擎慢慢向他們所處的位置接近。
  他們的位置離我和唐唐越來越遠,身影開始變得越來越不清晰。而山風隨著夜色的加深和溫度的進壹步降低越來越強,我甚至感覺到頭盔被風吹得如同有人從後按低我的腦袋壹般。
  “我們怎麽辦?”唐唐低聲湊到我的身邊問道。
  “耐心等著。”我不願說話,天氣太冷了,甚至讓人無端地開始生氣,恨不得抓住身邊不斷穿梭的寒氣使勁跺它兩腳。
  “等什麽?”
  “我現在還不清楚!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訴妳。”我再壹次用熱成像掃了壹遍對面,仍然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出有敵人躲在遠處。難道他們也有紅外屏蔽作戰服?
  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壹個致命的失誤。對方這麽多人且在這麽有利的情況下仍沒有把我們殺光,除了風雪大影響準頭外,就是因為我們有偽裝衣可以防夜視和熱能探測,對方無的放矢所以拿我們沒有辦法。傑麗裹著水鬼的偽裝衣還好,結婚男沒有這種東西所以上來便被盯上。而我身邊的唐唐也沒有這種偽裝衣,如果對方有熱能探測器,那我所處的位置豈不是曝光了?
  “妳下去!”我趕忙開始四下張望起來,直覺告訴我壹定會發生什麽。
  “下哪兒?”唐唐看我緊張地四下張望,也隨著我打量起來。
  “到下面!快!妳沒有特制服裝,體熱會被探測到。”匆忙間我看不出有人接近,只好趕緊轉移陣地。
  “哎,不會吧!我就這麽下去?”女人看到我不顧她的死活跑了楞住了,不知該如何進退。
  “餵,沒事了!下來吧!”狼人探頭向唐唐所在的位置喊了壹句。
  被人喊了,唐唐只好趕緊從巖縫中翻出來,順著山坡向下跑去,沒跑兩步就被絆倒,跌跌滾滾地摔下了山坡,還好雪夠深,不然非摔死她不可。
  我無聲地找到樹下壹個極佳的隱匿處躲起來,氣還沒喘勻,突然感覺到周圍有點不對勁,總覺著身邊似乎擠滿了人。頭還沒有扭過來,就感覺樹根左邊的雪堆裏突然緩緩地吹出壹絲輕微的哈氣。
  狙擊手?我樂了!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麽巧和另壹個狙擊手躲在壹個地方,估計是風聲太大他沒有察覺到我的接近。賺到了!我滿臉竊喜地抽出軍刀繞過樹幹來到他的身後想悄悄地解決掉他。看著毫無察覺的獵物,火熱的殺意像巖漿註滿了困乏挖空的軀殼,把緊繃多日已經幹癟的腦神經燒了起來,從輕飄飄有如月球漫步的麻木中找到了點腳踏實地的感覺。
  “梆!”壹記子彈穿入我身邊樹幹的聲音。別人發現我了!心裏想著這個念頭,眼前的狙擊手卻已經被這壹聲響動驚醒扭過頭向我看來。近槍遠炮,都是要命的事,但二選壹是我最擅長的命題。管他呢!反正這種情況,下壹槍打中我的機會要比眼前這個家夥的低很多。
  剛要撲過去壹刀解決那個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敵人,卻突然背上壹沈,身子被重物砸在了地上。原來是子彈打在樹幹上,把樹頂上的雪全都震落下來,這次我才知道雪也能殺人,幾十斤雪差點把我的腰給砸折了。
  等我從雪堆裏掙紮著扒出來,身邊同樣被砸在雪下的敵人也已抓住機會抽出手槍瞄了過來。
  “幹!”我根本來不及思考,手壹甩便把軍刀扔了過去,由於根本沒有瞄準和調整手勢,只是想借此分散壹下他的註意力,所以刀子便砸在了他的頭盔上,嚇得他本能地壹閉眼,與此同時他的槍也響了。來不及擔心子彈打到哪裏,我伸手壹把用拇、食、中三根手指摳住了對方的喉結使勁壹拽。拳頭縮回來,指間的充實感是他被挖掉的氣管,血水像開水壹樣冒著熱氣噴出來,看著紅紅的壹片撲過來,我閉上眼等著熟悉的腥臭血水。可是打在臉上的時候卻不是濕濕的感覺,而是像米粒傾倒在皮膚上的感覺,睜眼壹看,地上鋪滿的都是已然凍結的血滴,臉上卻沒有任何血跡。
  “乖乖!”我看著壹地的血冰有點傻眼。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嗖!”壹發子彈貼著胳膊飛了過去。同樣是火辣辣的痛,但從已經凍得發木的傷口傳上來,就是沒有平常那麽嚴重。可是等我壹溜滾拾起槍順著槍聲找到射擊的槍手時,看到的已然是壹具屍體了,刺客幫我解決了暴露的目標。但滾下山坡不知死活的刺客,又爆出壹個驚人的事實,對方仍藏有大批人馬。
  山腳下壹陣槍響,我顧不得胳膊上的槍傷,跳出已然暴露的藏身之處,順著斜坡滑了下去。昏黑的夜幕中山腳下站著的只剩四個人,看身形都不像是我們自己人,於是順著坡度下滑的同時,我飛快地從腿袋裏掏出手槍對著四個人開始射擊。
  打倒了兩個後,對方開始還擊,等十五發子彈打完,四個人都被打死了,但我卻躺在雪地裏站不起來了。我左腿被打中了兩槍,壹槍小腿皮肉傷,壹槍打在了大腿外側,這都還不算什麽,最厲害的是我在滑到人群中時,腹部正好撞在地上丟棄的火箭發射器上,鋼鐵的圓筒像撞門錘壹樣重重地頂在了原有的傷口上,我明確地聽到自己肋骨折斷的聲音。
  可是扭頭壹看邊上的托爾,我倒抽了口冷氣。他整個下巴都被打飛了,呼呼的熱氣直接從暴露在外的喉管像排氣筒壹樣噴出,不斷有血水流進白森森的喉管中,嗆得奄奄壹息的男人從暈迷的邊緣醒轉過來,壹陣類似咳嗽般的劇烈呼吐,血水被氣息重噴出氣管,變成冰粒,從空中落到稀爛卻仍在蠕動的肉團中。
  結婚男套著戒指的左手就壓在我的身下,而他的軀體則在三米外的唐唐身上壓著,頭盔裹著腦殼滾下山坡掉進了湖裏,大腦被凍成了壹整塊硬邦邦的東西,看著有點像我小時候吃過的糯米雪糕。
  “狼人?刺客?水鬼?”我掙紮著想從地上站起來,可是身子剛壹動,腹部劇痛便抽幹了全身所有的力氣,除了冒冷汗,我現在只能叫喚而已。
  “我在這兒!”狼人推開身上的屍體坐了起來,除了頭盔是歪戴著,看不出受了什麽傷。
  “操!”刺客捂著大腿在雪裏邊翻滾邊不停地咒罵著。
  “當”壹聲脆響後,我看到了水鬼,這個家夥趴在傑麗的身上護住了女記者。雖然沒有死,但看他比身下雪花還白的臉色,就知道這家夥已經壹腳跨過鬼門關了,剛才的脆響是這家夥砸壞了身上的掌上電腦。
  看到他砸掉電腦後長舒口氣放松的表情,我們知道他已經放棄了拼死壹搏的想法,等死了!
  我看了壹眼口袋裏和天才他們最後的聯系途徑,那裏有所有關於狼群成員的位置分布、密碼設置和分基地所在,破譯了這東西,我們所有的作戰信息都會被截獲,輕易便可以找到狼群其他成員。這東西必須被毀掉,可是毀了這東西,沒有GPS定位的我們便完全迷失在這陌生的土地上,即使沒戰死也會困死在荒涼的群山中。
  “咣!咣!”兩聲響起,刺客和狼人沒有任何猶豫,同樣砸碎了手裏的電腦。
  看著鏡面壹樣的屏幕,我按下了開機鍵,當屏幕上顯示出Redback和家人的圖片時,我含著淚用槍把砸碎了他們的笑臉。
  電腦剛砸壞,我便被人壹腳從地上踢飛了起來,三個大漢從山上快速沖了下來。看到我已經砸碎的電腦,便兩人控制住狼人和刺客,另壹人去翻已經死去的結婚男和仍在掙紮著的托爾的身。
  “別放棄!我們仍有機會。”狼人看到我絕望的神色突然安慰我道。
  我遲疑地看著仍壹臉鎮定的狼人和指在臉上的槍管,真無法想像他們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
  “老板,人抓到了!”去搜身的那個家夥費了半天勁,累得壹頭汗後毫無收獲,氣得抓住狼人便是壹陣猛踢。另外兩個人中壹個則掏出衛星電話沖著話筒簡短地說了兩句,突然把話筒湊到了我的耳邊,壹個熟悉卻辨認不出身份的聲音從冰凍的話筒中傳出:“食屍鬼,可讓我逮到妳了!我準備了盛宴等著妳喲!嘿嘿嘿……”



附錄
  1.戰鬥手語
  (著名反恐怖部隊——德國GSG-9邊境警察部隊的戰鬥手語,該手語也是西方通用的壹種戰鬥語言。)
  明白——手腕舉到面頰高度並作握拳狀,掌心向著發指令者。
  發現狙擊手——手指彎曲,像握著圓柱狀物體放在眼前,如同狙擊手通過瞄準鏡進行觀察壹樣。
  趕快——手部作握拳狀,然後彎曲手肘,舉起手臂作上下運動。
  看見——掌心稍微彎曲並指向接受信息的隊員,手指間緊閉,將手掌水平放置在前額上。
  檢查彈藥——手執壹個彈匣,舉到頭頂高度,緩慢地左右擺動。
  向我靠攏——伸開手臂,手指間緊閉,然後向自己身軀的方向擺動。
  指令已收到——伸開手,大拇指和食指呈圓形狀,同“OK”的手勢相同。
  2.刀刃的材料
  1095:高碳鋼中最優質者莫過於1095,其含碳量達1.03%,經熱處理後可達HRC58~60的硬度,韌性十分好,但不耐用,多被應用於傳統的歐洲式獵刀、大型砍伐刀及軍用刀。二戰時美國著名的KA-BAR軍刀便是以1095作為刀身材料。
  W-2:高碳工具鋼材被命名為W型者為水硬鋼(Water-hardening Steel),為工具鋼中最廉價者。W-2鋼材經熱處理容易達到HRC65的高硬度,兼且容易局部硬化,以使鄰近各部位硬得可以耐磨,而又可以軟得容易制造,加工性極優良,故用途廣泛。但W-2耐銹力很差,故鋼材的表面多以塗層保護,以防腐蝕。
  O-1:油硬級(Oil-hardening types)的工具鋼材使用最廣泛,而其中最佳者是O-1型,其高錳伴同鉻與鎢可增加硬化能,使鋼材可不需劇烈的水淬也能硬化至HRC62的高硬度。O-1鋼的加工性佳,但韌性及耐銹力則較弱。美國著名刀匠Randall便多以O-1工具鋼作其刀身的材料。
  ZDP-189:日本日立金屬工業於1996年開發的粉末系新鋼材,其研發目標與大同特殊鋼(株)的Cowry X鋼材壹脈相承,是具有優良加工性的超硬合金鋼。ZDP-189含碳量達3%,含鉻量亦高達20%,經熱處理後可得HRC67之高硬度,金屬組織微粒比ATS-34及440-C更均壹細密,耐蝕性及韌性皆優,故日立對外宣稱ZDP-189乃“跨向21世紀之次世代刃物鋼”。
  GIN-1(G-2):日本日立金屬工業的“銀紙壹號”鋼材,為“銀紙”系鋼材的最優級別,鋼材特性與“愛知制鋼”的8A相近,但硬度則比8A稍軟(HRC57~58),價格較廉。
  3.槍械名詞解釋
  機械瞄準具——泛指機械上用的金屬瞄準具,如表尺、準星和規孔等。英語術語字面意義是“鐵錨具”,是相對於光學瞄準具而言的。
  硯孔瞄準具——壹種金屬制瞄準具,通常這種瞄準具的表尺上有壹小圓硯孔,通過它和準星配合瞄向目標。
  光學瞄準具——又稱光學瞄準鏡,利用光學原理制成的瞄準裝置,由鏡頭、鏡體和照明裝置組成。
  紅外線瞄準鏡——用近紅外光源照射目標,目標反射紅外光,使光電變換成像而進行夜間瞄準的儀器。由紅外線探照燈、光電變壓器、瞄準鏡和電源等組成。
  槍用高射瞄準具——壹種環形縮形瞄準具,主要用於對空中目標射擊,由機坐和前後照準器組成。
  微光夜間瞄準器——以像增強器為核心器件的夜間外瞄準具,其工作時不用紅外探照燈照明目標,而利用微弱光照下目標所反射的光線,通過像增強器在熒光屏上增強為人眼可感受的可見圖像,來觀察和瞄準目標。
  照門式瞄準器——由照門和準星構成,射擊時用於瞄準。照門有不同形狀:半圓形、矩形、三角形等。準星也有矩形、三角形等不同結構形式。
  瞄準盤——壹個硬質圓片,中間是靶心,靶心上有壹小孔,然後掛於木樁上,供訓練瞄準時使用。
  缺口——又名“照門”,瞄準裝置的壹部分,通常位於表尺上,有方形、三角形、半圓形、圓孔形數種。與準星相互構成瞄準基線,用以瞄準。
  準星——瞄準裝置的壹部分。通常位於槍口上端。有圓柱形、三角形、長方形等數種。與表尺缺口相輔,構成瞄準基線。有的可以高速方向和高低移動,以便修正。



第四卷 大結局
  才告別冰寒徹骨的甘茵斯坦大雪山,又墜入烈火焚燒的無邊煉獄,體力與意誌力已經逼近極限,刑罰的酷烈指數卻還在步步升級,極度的痛苦、無盡的折磨,比之死亡更要猙獰千百倍!
  載有狼群絕密資料的刀桌意外失去蹤影,寄托著刑天、Redback全部希望的孩子剛剛出生即遭綁架,壹種奇特而又致命的病毒正在猖獗地蔓延……恐怖事件接二連三地發生,將狼群逼入了死角。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狼群不再充當他人的棋子,狼群要為自己而戰,為生存與尊嚴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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