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回 誦經傳道

　　兩天的時間裏，貝爾丹在白馬寺的藏經殿裏認真地翻譯經書。凱若特由於不識漢字，幫不上忙，只能自己安排事情打發日子。這天壹大早，他便壹個人在寺廟裏閑逛。
　　他東走西拐來到了壹個小院子裏，只見壹個小和尚在打掃院落。凱若特對這個小院挺好奇的，想進入壹探究竟，卻被小和尚用掃帚攔住了：“施主，請留步！此乃非閑人遊覽的地方。”
　　“我等非閑人，正好可以進去。”凱若特故意挑逗小和尚，然後趁小和尚壹時晃神，閃身欲進門內。
　　哪知小和尚瞬間回過神來，反應機敏，壹把掃帚橫在凱若特面前，怒目道：“我說不能進，妳卻硬闖，妳這施主連壹點規矩都不懂。”
　　見這小和尚似乎功夫不錯，凱若特來勁了，他“嗖”地壹聲，發揮輕功的極限，人影便不見了。滿以為這回能甩開小和尚進入院內，卻不料這小和尚竟然追了上來，嘴裏罵道：“妳這施主敬酒不吃吃罰酒。居然敢闖進來，吃我壹掃帚！”
　　說著用掃帚向凱若特用力掃來。凱若特壹閃而過，掃帚連邊都沒有碰到。小和尚接著連續幾掃帚掃過來，同樣結果。這下把小和尚給惹急了，丟下掃帚，連續幾個快速有力的直拳、勾拳打過來，打得有板有眼的，凱若特用手防禦的同時，問道：“小和尚，妳的拳法是從哪來學的？”
　　“妳知道厲害了吧，還不趕緊出去。”小和尚說著，又打出了壹連串的直拳。
　　“妳這是練的《雜阿心法》，使的是貝爾拳。”凱若特點名道。
　　小和尚毫不謙虛：“妳想套我的路子，我才不告訴妳呢。”說著他的拳出得更加快，就是沒有力道，碰在凱若特身上，猶如撓癢癢。凱若特只防禦不攻擊，兩人如同在院子的草坪上表演。
　　“慧能住手！”就在凱若特盡興時，主持延壽出現在他們面前，擡手招呼著兩位打鬥者，並中氣十足地大喊道，“快住手！”
　　小和尚聽話地停下了動作，向師父行了壹個禮。
　　主持延壽看著壹臉汗水的慧能，指著凱若特說：“妳知道他是誰嗎？”
　　慧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是大仙，是仙姑的好朋友！”主持延壽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小和尚說，“還不快去給大仙賠罪？”
　　小和尚撓了撓頭，聽話地正要上前給凱若特賠罪，卻被他阻止了：“不知者無罪。”他上前摸著小和尚的頭，“這小家夥，武功底子不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承蒙大仙誇獎，慧能妳還不趕快拜大仙為師。”主持趁機替小和尚求情，“慧能的身體確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妳就收下這個徒弟，他可以把上天的功夫發揚光大。”
　　慧能聽到主持壹說，趕忙跪在凱若特面前，磕頭拜師：“慧能拜大仙為師，請受徒兒壹拜。”
　　凱若特還從未收過徒弟，嘴笨的他又找不到推辭的話，他雙手把慧能扶起來，點頭算是同意了。慧能高興得跳了起來，壹個勁地“師傅”叫著，凱若特這時才想到作為師傅必須講幾句話，主持延壽也覺得拜師不夠嚴肅，於是他們壹同進入小院深處主持的客廳裏，主持和凱若特坐在椅子上。
　　慧能重新跪在凱若特面前，凱若特以師傅口吻說：“妳要做我的徒弟，必須做到三點：恒心、專心和悟性。第壹，要想修練上乘功夫，要有恒心，有持之以恒的的精神，不能朝三暮四，半途而廢；其次，修練內功講究心平氣和，心無雜念，集中註意力，做到專心致誌；第三，就是反省、反思，把每天修煉認真地總結、回顧，這樣才能不斷進步。這三點妳能做到嗎？”
　　“能。”小和尚點頭應允。
　　凱若特還警告慧能：“妳拜我為師，千萬不要對外說，讓我知道了，妳這徒弟也當不成了。切記。妳除了練功外，寺廟裏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和以前壹樣。”
　　小和尚點頭說：“師傅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外說的。”
　　凱若特說：“還有壹點妳必須要謹記的，千萬不要以為自己的武功高，到處爭強鬥狠。”
　　“是。謹記師傅教誨。”小和尚很幹脆地答應了。
　　拜師儀式就這樣簡單地結束了。
　　主持延壽給他們指定了禪房後面的壹個僻靜處，讓他們師徒在那裏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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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爾丹的誦經傳道在大雄寶殿裏進行，而且只有下午半天時間。很多香客提前幾天從全國各地不同的地方慕名而來，他們想壹睹仙姑風采，聆聽菩薩的教誨。他們的到來，把整個洛陽城的客棧搞得人滿為患，白馬寺也成了人聲鼎沸，十分熱鬧的地方。
　　貝爾丹壹頭烏黑亮發梳成了盤龍髻，眼似雙星，眉如小月，盤坐在浩浩紅蓮上，輕飄飛揚的繡帶隨風而起，壹身祥光籠罩。她壹手握著甘露瓶，壹手捏著楊柳枝，從空中飄灑而來，落座在她誦經傳道的壹個平臺上，把在場聽道的人驚得幾乎發呆。
　　盤坐在紅蓮上的貝爾丹以嫻靜端莊的氣質，吸引著在場人的眼球，讓整個大殿頓時安靜下來。接著幹凈清脆的仙姑之聲音開始在大殿回響，躲在大殿最角落觀看的凱若特也感覺到了壹股強大的氣場，他心想：【這是上乘內功所達到的最高境界才有的氣場。】
　　貝爾丹開始了她的傳道，她說：“什麽是佛？它是智慧、覺悟的意思。佛這壹個字，有體、有用。從它的本體上說是智慧，從它的作用上來講是覺悟。”
　　和尚、王公貴族、香客和遊人幾乎在全神貫註地註視著講臺上菩薩的壹舉壹動，認真聆聽她的講課。
　　“智有三種。”“觀音”繼續用她那帶有磁性的清脆嗓音說，“第壹，壹切智。就是正確了解宇宙的本體。範圍說小點，就是正確了解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這種智慧，在佛法裏稱為壹切智；第二，道種智。種是指種種繁多的現象，宇宙之間的現象，種類無量無邊，這許許多多的現象是怎樣產生的？從那裏來？現象、過程如何？後來結果如何？能夠正確明了宇宙萬象的智慧，叫做道種智；第三，壹切種智。就是對於宇宙人生的真相，究竟圓滿的明了，沒有壹絲毫的迷惑，也沒有壹絲毫的差誤，這樣的智慧為壹切種智。具足這三種智的人為智人。超越智人的人稱之為智神。”
　　“觀音”用各種事例來闡述她對佛和法的看法，讓在場的人茅塞頓開，佛法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麽深奧、難懂。“觀音”告訴大家：“佛法這兩個字連起來，就是無盡的智慧、覺悟，覺了宇宙人生壹切萬事萬法。佛法無邊，是無量無邊。所覺的物件沒有邊際，能覺的智慧也沒有邊際。這無量無邊的智覺，諸位要記住，是自己的本能。”
　　壹堂佛法誦經傳道課居然讓在場的人聽得如癡如醉，幾個時辰，沒有壹個人中途願意離開的，可見“觀音”的吸引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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