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南第壹風流才子 by 書吧精品
2018-8-15 06:01
結果到了當天傍晚,各房王妃都有婢女告狀說館客唐解元無禮。咦?不是說有些王妃房裏的婢女常常被用來助陣早非處女的嗎?已破身的破鞋不是都不會引起反應的嗎,怎麽也要告狀?也就是因為伯虎對她們沒有反應她們才告狀;看到這位不解風情的解元郎只對她們壹揖,而不像對其他姑娘壹樣的舉槍致敬,覺得自己的美色受到了侮辱,於是也跟著起哄告狀。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王妃全都爭先恐後的擠到寧王爺那兒告唐寅的狀,這種瘋狂無狀的行為,傳到寧王的耳中時,實在太過駭人聽聞起初他還不甚相信,結果這天伯虎又在花園中玩這舉槍致敬的新遊戲,被寧王當場看到了幾次那種匪夷所思的勃起,如同褲中藏了只巨蟒壹般,這就不由得讓寧王心中大為震怒,這王府中怎麽可以有比孤王更雄的人?
恰巧那些王府裏其他平日助紂諂媚的館客,本來就忌妒著唐解元的多才多藝,近日又因為這風流解元的橫掃風月歡場,使得本是揚州風月場上大受歡迎的狐群狗黨,紛紛被妓院名妓冷落而懷恨不已,於是聯絡著想要攆他出王府。這時便紛紛乘機進言,在寧王面前肆意攻訐,只說唐伯虎自以為才高學廣,平日目中無人,眼高於頂,並且風流自命,使著他那壹張勝過女子的姣美臉龐,時常去娘兒們身上用功夫,如今更是瘋瘋顛顛在良家婦女面前露出醜態,直似害了桃花疑,若是留這種人在府裏,不但沒有用處,日後恐怕還要因此而誤事,不如趁這個當兒,捉住他壹個錯處,索性了結他的性命,免得留下禍根。
寧王聽了這些話,本想就藉此將唐伯虎給害了,免得出去泄露王府機密,但是轉念壹想,自己要奪大明朝的江山,正在用人之際,唐伯虎文才名氣如此之高,如果將他殺害了,壹定要擔著個害賢之名,日後不但沒有能人願意再來歸附,就是已經羅致到手的人才也要聞之寒心,不肯盡心盡力的幫我出力。
好在伯虎如今已是顛顛倒倒的成了瘋狂,眼見他的神誌已被女色二字弄得昏昏沈沈,早已胸無大誌,無論如何才高學廣,再也幹不出什麽大事,倒不如現在放開膽量,把他送歸故裏,由他去害他的桃花疑,最好能夠疑死了,那就是孤王的洪福齊天,日後大明朝江山,壹定能歸孤王壹統掌握無疑,如今倒還好像是在他身上預蔔壹個佳兆。況且那江浙兩省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員,那壹個不是孤王的心腹,萬壹他回到家中竟然就不發桃花疑了,有任可形跡可疑之處,屆時要取他首級也是易如反掌。
倒實在犯不上沒事預先擔上壹個害賢之名。
寧王想定了這個主張,先是差人將伯虎帶到於堂前厲聲責問,說他樂浪花街柳巷已是敗壞王府名聲,現在居然在王府裏如此無狀?該當何罪?
伯虎此時編出了壹個理由,倒是讓那寧王宸濠無言以對,原來寧王請到唐寅到王府做館客時,因為自己娶了九位美艷的王妃娘娘想要對外宣揚壹番,就希望唐寅畫上壹幅九美圖,同時還限令半個月內就要畫就。這可抵觸到大畫家唐寅作畫那四不繪的原則了:潤筆不豐、心緒不佳、期限不寬、箋紙不佳。這四種問題只要犯著壹樣,他便棄筆不繪所以稱為四不繪。
偏偏寧王先是犯了個期限不寬,接著讓伯虎心緒不佳,於是就拖拖延延的敷衍了兩三天,逼得急了就將墨汁塗滿了畫卷,再加壹個箋紙不佳這壹樣不繪,於是更加繪不成。
伯虎就將這件事當作藉口,說要畫美人得要多看美人才會有靈感,那王妃娘娘們是何等尊貴,豈容他人日日細看分明,於是走訪花街柳弄其實是為了繪那九美圖的緣故,可惜那風塵女子怎比得過王府貴婦端莊,總是無法捕捉到合宜的神韻,故而在花園中戲弄艷婢,也不過是想要多近看美麗女子,以便繪個絕佳的美人圖。
聽到伯虎這番歪理,寧王倒也有些愧疚了,原來是孤王逼畫將壹個人才給逼成了花癡了,如此說來還倒是孤王的不是了,於是索性做壹個好人,只說讓他回家養病,準備贈他路費並派人壹直把他送上蘇州。
伯虎得知計已得逞可以脫離賊巢,果真是正中下懷,暗想妳雖是老奸巨滑,到底也中了我的計。心中雖然十分喜悅,但嘴裏仍然嚷嚷著這九美圖還沒畫,怎麽可以就這麽回去;壹會兒又說蘇州的妓院不多,找不到美麗的名妓,回去可能沒有靈感;再壹下又說,或許沒有關系,可以穿街過巷的,就找那平常人家的小家碧玉多看看,就不定別有風情;最後則壹再重申,說回到老家以後,或許可以定下心來,屆時壹定要努力做畫,定要在三個月期間,將這九美圖畫好呈給寧王。
寧王見他如此的語無倫次,只當是隨口說說,於是搖搖頭,敷衍了兩句要保重身體,就差人將伯虎支開了。
江南第壹風流才子2(回鄉準備)且說伯虎由寧王心腹家人護送回鄉那壹路行來,只見家家流水,戶戶垂楊,好壹派江南風景,得以逃出賊穴,返回家園之時,更是覺得親切有趣。
看那晴空中青天白雲,兩岸楊柳隨風飄逸,更有壹株半棵的丹楓夾在裏面,正是青的靛青、白的雪白、綠的碧綠、紅的火紅,仿佛巧手名家的壹幅大畫,做了壹架數十裏長的絕妙屏風。
壹路的嘆賞不絕,不知不覺中已是紅日西斜,忽聽壹聲嬌嫩的采蓮謠,那唱腔是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鶯出谷,乳燕歸巢。聽到這歌兒令人身心舒暢、思慮全消。此時季節已過冬至,雖說江南天氣暖和,但也早已無蓮可采,原來卻是愛唱曲兒的船戶之女,在河南岸的壹葉扁舟之上歌唱自娛,岸邊恰有壹層蘆葦,現在正是開花的時候,壹片白花映著帶水氣的斜陽,好似壹條桃紅絨毯,正將這舟兒半遮半掩的圍在中間。
當此絕妙美景,正應激發靈感作首好詩、撥動心弦繪幅好圖,可惜的是胯下的神鞭,似是萬般傾慕唱曲的俏姑娘,挺起身來搖頭幌腦的,像是替這壹曲美妙的清唱打著節拍壹般,隨行的寧王心腹,看到他胯下那般醜樣,個個都忍俊不住的噗嗤壹笑起來。
原本伯虎被寧王當作上賓請去之時,寧王府上上下下個個都對伯虎表現出敬重的模樣,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如今這些下人仆從如此大膽的嘲笑伯虎,正是因為伯虎佯裝花疑太過傳神,不僅寧王認為他成了廢人,那些下人仆從也不將他當壹回事,雖然因為他那解元的頭銜不敢沖撞他,但在言行中對他就有了許多不尊重。
壹位平日言行輕浮的仆從便打趣說道:「解元公怎的這麽急色啊,這天色漸漸昏暗,也看不著那姑娘是美是醜,您怎的只聽到那聲音,解元公就要來個饑不擇食啦。」這麽壹說壹邊的人都捧腹狂笑起來。
唐解元此時的壹張俊臉,在夕陽斜照之下,像是只紅柿子壹般,被這些庸人的嘲戲自是十分的尷尬,萬般的掃興,心頭真是壹陣陣的氣悶,原本的好心情被打得壹團亂。心中暗恨那邵道長也不交待清楚,這氣機指引處女的秘法,有何解除之道,若是在追求那絕色處女之際,胯下時時頂個大帳蓬,不要說是要親近佳人,給任何黃花閨女看到了,那個不羞紅著臉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