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 回歸虛無

“不可理喻。”
秦陽搖搖頭，不阻攔藍夢兒。
藍夢兒氣地跺腳，在她和小黑狗之間，秦陽竟然選擇了小黑狗？
“那好，這是妳說的，可不要後悔！”藍夢兒走入人群，消失在秦陽的視線中。
“汪汪汪！”
小黑狗沖著藍夢兒消失的方向咆哮，它的壹雙黑瞳格外有神，有壹種說不出的道韻。
“走吧。”秦陽轉身，選擇跟藍夢兒相反的方向。
這座城並不大，繞壹個方向走，遲早會再次相見。
秦陽走了壹天，絲毫不覺得疲倦，即使他現在動用不了神力和境界，他的體質也不是凡人能比的。
小黑狗就不行了，氣喘籲籲，哈喇子伸著，壹副快要累死的樣子。
這壹整天，秦陽都在思索，混沌神火演化出來的這個世界，究竟蘊涵了什麽道？
想了壹天，他也沒有想出答案。
夜幕降臨，萬戶歸家，街道上冷冷清清，秦陽體會到壹種孤獨之感。
他和小黑狗的身影，在燈火的映照下，拉的很長。
壹人壹狗，在街道上走著，秦陽有所感觸，小黑狗也不再發出聲音。
“如果沒有這些燈火，這座城就失去了意義。”
秦陽壹路走下來，有了壹些感悟。
這座城的每壹個角落，都有燈火照耀，黑暗不曾籠罩這座城。
每壹縷火焰，都像是在守護每壹個地方。
“汪汪汪！”
秦陽腦海靈光閃過時，小黑狗突然咆哮，示意秦陽看前方。
街頭的壹個角落裏，有壹道孤獨的身影。
藍夢兒雙手抱膝，坐在地上，眼中有壹絲無助和恐懼。
她覺得這座城是壹個牢籠，她要被永遠關在這裏。
“妳來找我做什麽，我不想見到妳！”
藍夢兒看見秦陽時，內心有壹絲驚喜，不過表面上不給秦陽好臉色看。
“我只是路過。”秦陽走向藍夢兒。
“罷了，我們都要死了，跟妳爭吵也沒有意義。”藍夢兒忽然嘆氣，沒有趕秦陽走。
“為什麽這樣說？”秦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這個世界，相當於混沌神火的夢境，我們在混沌神火的夢境當中。”藍夢兒知道的東西比秦陽多。
“然後呢？”秦陽繼續問。
“混沌神火在夢境中沈睡，只要喚醒它，就可以得到它的認可。”
藍夢兒把很多事情想明白了，她現在很絕望。
“這裏的壹切都是虛無的，壹切回歸虛無時，這個夢境自然破碎，混沌神火也會復蘇。”
藍夢兒跟血人想的壹樣，認為混沌神火的道，就是虛無之道。
“為什麽要毀滅，混沌神火演化出這麽多形形色色的生靈，就是讓我們毀滅？”
秦陽覺得不是。
“七情六欲，只會羈絆成長，這個夢境是想考驗我們，斬去七情六欲，方能證道！”
藍夢兒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神火無情，道也無情。
“如果是這樣，那我與混沌神火無緣，我的道與它的道不相符。”
秦陽坐在藍夢兒身邊，長嘆壹聲。
“那個血人是神君，肯定找到方法解封力量了，等它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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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動用神力，我們就會被殺死。”
藍夢兒嘗試過了，沒有神君的境界，根本解封不了。
“那我們就等死吧。”秦陽想不到辦法了。
“我可不想跟妳死在壹起，還有那條狗。”
藍夢兒嫌棄。
“那妳離我遠壹點就行了。”秦陽把小黑狗招到身邊，故意氣藍夢兒。
“這裏是我先來的，要走也是妳走！”藍夢兒強忍著，不肯離開。
“我不走。”秦陽摸著小黑狗，望著遠邊的燈火。
小黑狗趴伏在秦陽身邊，也望著那些燈火。
它的黑瞳中，倒映出萬家燈火，壹縷縷火焰跳動，每壹縷火焰，都像是在述說逝去的歲月。
“我問妳壹個問題，妳老實回答。”藍夢兒不繼續跟秦陽爭吵了，而是神色認真的看著秦陽。
“說吧。”秦陽看著那些燈火，心中又觸動，不過他還能聽到藍夢兒的話。
“我體內的神血，是妳的血？”藍夢兒問這個問題，是想確定壹下。
“沒錯，是我的血。”秦陽如實回答。
得到秦陽的確認，藍夢兒咬牙切齒。
“妳的神血，是不是叫不滅神血？”藍夢兒又問。
秦陽這回沒有說話，淡淡點頭。
“妳把我的藥魂抹殺了？”藍夢兒帶著期冀問。
“抹殺了。”秦陽的話，讓藍夢兒雙眼綻放殺光。
“算了，現在追究這些又有什麽用。”藍夢兒想到接下來的命運，心灰意冷。
兩人都不再說話，陷入很長時間的沈默。
夜深人靜，寒風呼嘯，天空上有皎潔的月光，這座城有萬家燈火。
藍夢兒體內的不滅神血時時刻刻運轉，讓她感受不到寒意。
不過，令她難堪的是，每當不滅神血運轉時，就會與秦陽身上的神血相互共鳴。
小黑狗時不時咆哮壹聲，它每次咆哮，就會有壹縷火焰熄滅。
“妳跟寧雨纖那個魔女，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已久？”藍夢兒還有壹個疑問，她是什麽時候被寧雨纖盯上的？
“我救妳之前，連妳的名字都沒聽說過。”秦陽也不知道寧雨纖是何時盯上藍夢兒的。
“我不信！”藍夢兒懷疑秦陽在騙她。
“信不信由妳。”秦陽懶得和藍夢兒解釋。
“妳究竟是誰？孤鴻這個名字，恐怕不是妳的真名吧？”
藍夢兒盯著秦陽的眼睛。
“真名也好，假名也罷，都只是壹個名字而已。”
秦陽閉上眼睛，不再回答藍夢兒的問題。
“肯定是心虛了。”藍夢兒嬌哼。
正當她想繼續問秦陽時，壹道血光，從城外升起，劃破黑夜的寂靜。
“不好，那個血人能動用神力了！”藍夢兒焦急，該來的終究要來。
秦陽雙眼緊閉，好像陷入壹種感悟的狀態中。
旁邊的小黑狗，也沒有看向那道血光。
“這個世界的生靈，皆是七情六欲所化，讓我來斬斷這些七情六欲，喚醒混沌神火！”
血人的大笑聲傳來，然後沒過多久，藍夢兒就聽到眾生的哭泣聲。
“等我殺光這些人，再來殺妳們，讓妳們壹點點體會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