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大秘密？

　　自打來到京城後，葫蘆七妖便說要去找白雪兒公主，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消息。
　　也不曉得這七兄弟跑去了哪兒。
　　如果被西廠或者鎮魔司的人給抓住，那就麻煩了。
　　“要不我讓朱雀堂的人去查查？”
　　白纖羽柔聲道。
　　陳牧沈思片刻，望著生死獄忽然說道：“先不找了，正好既然來到這地方，我想再去見見葫蘆七妖的爺爺，至於驗屍，稍等等再去。”
　　“好。”
　　白纖羽點了點頭，親自帶著陳牧前去關押老者的監牢。
　　穿過生死獄走廊時，兩側的獄房跟上次來時壹樣，全部被女冥衛們提前掛上了簾布。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也被刻意用香草驅散了些。
　　陳牧知道這是娘子怕他見到壹些血腥不適的場面，所以才刻意進行遮掩。
　　“其實真沒必要這樣，我又不是小孩。”
　　男人嘴角露出苦笑。
　　白纖羽眼眸裏柔情似水，聲如天籟：“每個女人都希望把自己最好的壹面展現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夫君不在意，可妾身卻很在乎。”
　　她緩緩握住陳牧的手，貝齒輕咬著下唇。
　　“妾身以前是別人眼裏的劊子手惡魔，可妾身希望在夫君心裏，是壹位賢德溫惠的妻子。”
　　聽著女人百般柔情，陳牧心中滋味難全，更多是感動。
　　自從兩人確定關系後，白纖羽努力在扮演好壹個妻子的角色，即便看到男人四處招花惹草，也是默默將苦澀往心底去咽，偶爾發兩句牢騷罷了。
　　越是喜歡壹個人，越會覺得自己漸漸自卑，努力想塑造壹個很完美的形象。
　　而這也是她在床榻上始終放不開的緣故。
　　生怕被夫君看輕。
　　陳牧摟緊女人軟柔似玉的腰肢，也沒說什麽，繼續朝著更深處的監牢而去。
　　隨著沈重的漆黑鐵門打開，濃郁熟悉的血腥味入浪潮撲面而來，廊道兩側的符篆自動點亮。
　　記得上次來時，陳牧就感覺這地方很壓抑。
　　盡管與老頭見了壹面，但自己卻好像陷入了對方制造的幻境中，沒詢問出太過線索。
　　“妳先在外面等著，我壹個人去見他就好了。”
　　“可是……”
　　“沒事，上次我單獨見他都好好的。”
　　陳牧輕拍了拍女人後背，遞了壹個安慰的眼神，便大步邁進了鐵門。
　　來到熟悉的小屋，陳牧推門而入。
　　小屋內，老頭依舊和上次那般站在書桌前臨摹字帖，對於陳牧的拜訪神情淡然。
　　“需要脫鞋嗎？”
　　望著纖塵不染的地面，陳牧主動詢問。
　　“需要。”老頭回答。
　　可陳牧卻好似沒聽到直接穿鞋走了進去，地面頓時映出沾有灰塵的腳印。
　　“說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妳。”
　　陳牧拿出手帕擦了擦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面翹起二郎腿，笑吟吟的盯著老頭。
　　望著地上腳印，老者皺了皺眉頭。
　　他拿起旁邊疊放整齊的抹布，將鞋印依次擦拭幹凈，才舒展開眉頭，回答道：“無名。”
　　“無名前輩您好，在下帝釋天，也叫徐福。”
　　陳牧拱手笑道。
　　見對方接不了梗，陳牧直話直說：
　　“這次去天命谷收獲很大，妳的那七個孫兒也確實幫了我大忙，雖然除了葫蘆老二外其他人的智商捉急，但跑腿還是不錯的。以後要不就當我小弟吧，管吃管住還管嫖。”
　　“妳並沒有讓他們發揮真正的作用。”
　　無名老者緩緩開口。
　　陳牧劍眉壹挑：“什麽作用？”
　　見老頭又開始打啞謎，陳牧撇撇嘴唇。
　　如果不是顧忌對方神秘莫測的修為，他真想把這老家夥給狠揍壹頓，整天就知道裝神弄鬼。
　　陳牧淡淡道：“我今天來是想問些問題，風華城發生了暴亂，這些都在妳的預料之中吧，否則也不會特意讓我找到解藥。”
　　老者並沒有否認，蘸了蘸手旁的墨，提筆書寫：“救了多少人？”
　　“本來是很多的，但現在也就壹萬多吧。”
　　陳牧嘆了口氣。“妳預料到了會發生的事情，可妳卻忽略了人性的兇惡，有些東西，解藥是救不了的。”
　　老者持筆的動作壹頓，眼神黯然。
　　陳牧繼續道：“不過很有意思，除了妳給的解藥之外，有壹樣法寶能短暫的讓變異屍人失去行動，妳能猜到是什麽嗎？”
　　聞言，老者露出了笑臉：“妳找到了東皇鐘魂？”
　　“果然那神廟是妳造的。”
　　陳牧目光銳利。
　　關於風華城無意間發現的那個小神廟，陳牧先前壹直在猜測是誰留在那裏。
　　後來得到解藥，才聯想到這個老頭。
　　“那神廟並不是老夫造的。”老者笑容神秘莫測。“是當年許貴妃派人建造的。”
　　許貴妃？
　　陳牧楞住了。
　　這個答案出乎了他的預料。
　　最近這許貴妃牽扯的事情有點多啊，連風華城都有牽連。
　　“她這麽做目的是什麽？”
　　陳牧很疑惑。
　　“或許是為了救風華城百姓吧。”老者搖頭道。“老夫了解的並不多，妳能找到那座神廟說明妳有緣。”
　　陳牧攤開手掌，將掌心處浮現出的‘東皇鐘印’放在對方眼前：“我現在已經得到了東皇鐘，可後來我想將鐘魂收伏，卻沒有效果，為什麽？”
　　看到陳牧掌心的印記，老者淡然的表情第壹次出現了訝然。
　　他用壹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陳牧，就像是在看壹件稀世珍品，感慨道：“妳真是給了老夫太多的驚喜，有沒有想過……自己是天選之子。”
　　“不用想，我就是。”
　　陳牧很不客氣的誇贊自己。
　　畢竟是唯壹穿越者，足夠說明老天爺是眷顧的。當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自己顏值太高，才被老天中意。
　　老者笑了起來，被逗樂了。
　　他將寫好的字帖放在壹旁，重新抽出壹張宣紙：
　　“魂離了本體，說明過程被人動了手腳。若不找到對應方法，妳是無法直接將鐘魂回歸本體的，這個只能看妳以後的運氣了。”
　　陳牧若有所思。
　　看來得找到融合的秘術，才能將東皇鐘魂與本體完全融合。
　　有時間去陰陽宗壹趟，找找關於東皇鐘的資料。
　　“那麽說回妳自己吧。”
　　陳牧又擺出壹副悠閑的模樣，剃了剃指甲說道。“風華城的百姓們都中過壹種蠱毒，而這毒蠱是當年壹位神秘藥師調配的，所以……”
　　“是老夫。”老者直接承認。
　　陳牧眼皮壹跳，目光顯得陰冷了些許：“看來我馬上就會知道壹個大秘密了，不是嗎？”
　　老者低頭註視著宣紙上染出的墨痕，語氣仿徨幽幽：
　　“當年先帝曾秘密收納過壹些藥師，老夫便是其中之壹，被派往風華城調配藥物。
　　不過當時老夫並不知曉這藥物是什麽，只是與其他兩位藥師分工制作。後來藥物成形後，與我壹起的那兩位藥師全都神秘死亡。
　　老夫原本也難逃壹死，但被壹位神秘人所救，作為回報，那神秘人交給了老夫壹個任務。
　　讓我隱居成為農夫，並收養那七個孩子。”
　　聽著對方陳述，陳牧內心頗不平靜。
　　盡管之前就表明風華城和東州城背後有朝廷作怪，但親耳聽到，只覺心口郁氣沈悶。
　　“那個神秘人是誰？”
　　“老夫不知，那人只是讓我收養葫蘆七妖，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妳被抓了後，那人也沒出現過？”
　　“沒有。”
　　老者搖頭。
　　陳牧內心升騰起幾分困惑不解。
　　先帝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如果所述為真，那麽其他地方還會出現跟風華城壹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陳牧忽然想起壹件事，開口問道：“妳調配的那個毒蠱，服用之後會不會讓人產生幻覺，比如會憑空看到什麽多余的物體或者人。”
　　“會。”
　　老者點了點頭。“這蠱毒長期服用會讓人的精神出現問題，所以有時會產生幻覺，但這種幻覺伴隨著妳的信仰，比如妳信佛，那麽有些時候妳會看到佛影。”
　　原來如此。
　　對方的解釋，讓陳牧恍然。
　　記得當時在風華城尋找娘子壹行人時，派遣葫蘆七妖去打聽線索，那些風華城的百姓說看到有六個女人。
　　但明明當時娘子她們只有五個人。
　　為此，那個多出來的神秘女人讓陳牧好壹陣頭疼，始終尋不到半點線索。
　　如今看來，是有些百姓出現了幻覺。
　　因為風華城供奉的是神女，在信仰與毒蠱的幹擾下，他們看到的其實是‘神女之影’。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詢問女人細節時，那些百姓卻完全模糊，想不起來。
　　而這樣無形中，對神女也會更為崇敬膜拜。
　　“我上次來的時候，妳好像有預知能力。可這次，這種能力妳好像消失了？”
　　陳牧盯著老者，轉到另壹個話題。
　　“老夫當年在天命谷采集藥材，偷學了壹些天命測算之術罷了，算是半吊子水平。”
　　老者謙虛道。“時而靈驗，時而不靈。”
　　陳牧樂了：“妳這半吊子水平，比那幾個正經天命谷大佬厲害多了。反正我這壹趟去天命谷，很失望。”
　　“越是失望，妳應當越小心。”
　　老者意有所指。
　　陳牧目光微微閃動，隨即笑道：“這兩天葫蘆七妖去找雙魚國的雪兒公主，壹直沒動靜。等他們回來，讓妳們爺孫見壹面，也算是履行承諾。”
　　“白雪兒公主？”
　　哪知聽到這名字，老者壹臉詫異的望著陳牧。“她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