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塑形易容

　　這天，白歌外出鍛煉打拳歸來，回到住處，他本來想繼續研究自己的“腦洞”。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壹看名字，叫莊澤。
　　“這小家夥……”
　　白歌當然認識對方，是他客戶中年齡最小的壹個，才高三。
　　“小莊，又找我嚇唬人？算了吧，上次妳說得那麽嚴重，結果根本打不起來嘛……”白歌說著。
　　莊澤是個富二代，高中不好好讀，整天惹是生非。自從結識白歌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說看多了，覺得白歌特牛逼，以為他無所不能。
　　對付些普通人，白歌的曾經的搏擊技術完全足夠。
　　打出幾次威名後，往往別人看到他來，就先覺得自己輸了。
　　上次跟人打架，拿兩千塊錢請白歌去幫忙，結果白歌叼根煙往那壹站，人高馬大的，肌肉壹鼓，壹群小屁孩根本不敢動手，對面直接慫了。
　　至此莊澤就更喜歡惹事了……
　　說實話，打不起來的話，白歌還挺喜歡賺這種錢的。
　　“白哥，哪還是打架啊……妳不知道快高考了嗎？”莊澤電話裏說道。
　　白歌壹想還真是，這兩個月瘋狂學武，增強實力，不知不覺……這都六月份了，馬上要高考。
　　“還有兩天吧？妳決定好好學習了？”白歌笑道。
　　“學個錘子哦！妳知道我根本不學那些狗屁東西。”莊澤說著，突然聲音低下去道：“可我喜歡的那個妹子，她說她要考北大……”
　　白歌笑容消失，心裏壹咯噔道：“妳什麽意思？”
　　莊澤沈默片刻道：“我決定了！白哥……我也要考北大！”
　　“……”白歌壹滯，嘴角抽搐。
　　“什麽玩意兒？妳要考北大？妳考試成績全都個位數，妳還考北大？妳怎麽不上天？”
　　聽白歌毫不客氣地話，莊澤壹點羞愧都沒有，理直氣壯道：“我是不行了……可這不是還有您嗎？您可是清道夫啊！”
　　清道夫是莊澤給他取得外號，意為什麽麻煩事都能擺平。
　　白歌聽得直牙疼，莊澤這是真把他當成無所不能了，也怪自己當初牛皮吹得太大，說全天下沒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擺不平的事。
　　這其實是毛遂自薦的說辭，也就莊澤實在太中二，竟然真信了。
　　“妳家不是有錢嗎？讓妳爸想辦法把妳捐到北大去咯。”白歌壹邊說，壹邊想著怎麽推掉這個事。
　　“怎麽可能？就算我爸做得到，也不行的，我爸知道我讀書不行，打算送我去商學院混日子。所以我要想去北大，只有壹個辦法。我自己考上去！我爸也就沒話說了。”莊澤說道。
　　白歌搖頭道：“妳自己考？妳覺得有希望嗎？”
　　“希望為零。”莊澤倒是有自知之明。
　　“不過，白哥如果妳能幫我偷到卷子，那就不同了……”
　　白歌壹楞，驚道：“妳讓我去偷高考試卷？”
　　雖然早已料到，可聽到這個要求後，白歌還是震驚了。
　　莊澤的膽子是真的大！並且也太高估自己了。
　　高考試卷全封閉出題，專業人士封存，武警秘密護送，哪裏是那麽好拿到的？
　　“莊澤，這事我不會去的，妳放棄吧。”白歌果斷拒絕。
　　不過他說的是自己“不會去”，而不是“做不到”。
　　這便是職業習慣了，白歌是從來不會說“做不到”的，壹個任務就算不接，也必須是“不想接”。
　　但是，也不知道怎得，莊澤這回似乎是鐵了心要上北大。
　　“求妳了白哥！二十萬！我給妳二十萬！”莊澤哀求道。
　　壹聽二十萬，白歌沈默了。
　　偷試卷的罪過沒有偷股權文件大，為了兩萬他都幹了那事……這二十萬對他吸引力太大了。
　　“不……我已經不需要冒險了，再說我也做不到……”
　　想到這，白歌還是拒絕了莊澤。
　　當然，嘴上不能說做不到。
　　“別說了，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沒用。高考試卷別說少了壹份，就算密封被動過……到時候也會使用備用卷，偷了也白偷。”
　　說完，白歌都覺得自己太機智了，端起茶杯喝了壹口。
　　然而莊澤緊接著說道：“那白哥您幫我考吧！妳至少比我考得好。”
　　“噗！”
　　白歌壹口茶水噴出來，覺得莊澤簡直瘋了。
　　“妳讓我代考？”
　　代考簡直比偷試卷還扯淡。
　　要是白歌能考上北大，當初他就考上了！何必讀警察學校？
　　當然，有了腦洞後，白歌攝取知識的速度已經令人發指，這兩個月他學了不少知識，接下來再臨時抱佛腳，充實自己考試相關的學識倒也來得及。
　　真給他壹個機會去考試，高分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代考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而是考試資格！
　　白歌也不知道莊澤怎麽想的，兩人長相差這麽多，難道偽造準考證嗎？
　　就算準考證上想辦法過了關，路上若是遇到老師或者同學，哪怕只有壹個，分分鐘就露餡了。
　　“莊澤啊，麻煩妳多讀點書吧！少看點小說！代考要是那麽容易，高考早就可以取締了！”
　　白歌都醉了，莊澤為了喜歡的女人，真是什麽奇葩想法都冒出來了。
　　然而話說到這壹步，莊澤依舊不放棄。
　　他說道：“求妳了，白哥我知道妳有辦法，幹妳這壹行的，怎麽可能沒點獨特手段？您不是擅長潛入嗎？難道不會易容？”
　　“呵呵……”
　　白歌簡直沒話說了。
　　莊澤顯然小說看多了，以為他是什麽隱世大盜嗎？還易容……
　　“算了，實在不行，只好告訴他真相，承認我沒這個能力吧……”
　　正在白歌準備坦白時，突然壹怔。
　　他想到了自己的腦洞，如果要說易容，腦洞似乎真的可以實現。
　　對於現實物質的塑造，能夠沿襲到現實裏來。
　　之前的任務他就對惡犬屍體用過，很好地騙過了那戶人家，完美隱藏了惡犬的真實死因。
　　那麽，如果將這種塑造，對自己使用呢？
　　畢竟是自己的身體，不能亂改，可只是細微調節壹下相貌，卻是無傷大雅的。
　　無非是挪動臉部肌肉位置而已，多余的脂肪轉移壹下的事情罷了。
　　“白哥？白哥妳說話啊……”莊澤催促著。
　　白歌沒理他，而是鉆進腦洞，試著改造自己身體。
　　不敢改多，只是對著鏡子針對臉部做細微調整。
　　很快，他就把自己弄得更帥了……
　　不認識的人，是看不出來的，而熟悉他的人，最多以為他做了微整容。
　　“改動得再多點呢？”
　　白歌專註地調整，開始加大力度調節。
　　很快，他的樣子自己都不認得了……完全成了另壹個人的樣子。
　　等他回到現實，這個樣子被延續了，現實可不會閑得沒事把他變回去。
　　“真的可以……”白歌笑了，這種能力，可以讓他偽裝成任何壹個人。
　　“白哥！我的親哥！別不理我啊！三十萬怎麽樣？我給妳三十萬！”莊澤發現白歌那邊沒聲音了，竟然加價了。
　　白歌拿起電話說道：“妳有那麽多錢嗎？”
　　壹聽白歌不是拒絕，而是談錢後，莊澤松了口氣道。
　　“原來是錢的問題啊，妳早說啊！我只有二十萬積蓄，但如果我自己考上北大，我爹壹高興，什麽要求不會滿足？別說三十萬，我讓他給我買輛三百萬的車，他估計都會同意的！畢竟我給他長臉了啊！對他來說，這可是驚喜！”莊澤笑道。
　　白歌調查過莊澤家裏，他父親是開加油站的，而且開了十幾家！並且還跟人到處投資，是不少企業的股東，身價不菲。
　　“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妳這小子我還不知道嗎？追女孩壹時心血來潮罷了。”白歌說道。
　　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莊澤認真道：“這就是妳瞎說了，我追了她三年，從未放棄，至今還是單相思。白歌，我是真喜歡她，求妳幫我吧，定金二十萬，事成後我再給妳三十萬！”
　　壹共這就是五十萬了！真是個敗家子！
　　這麽多錢幹點什麽不行？
　　不過這兩個月為了腦洞，他都沒怎麽賺錢，積蓄已經見底，倒是真的缺錢。
　　雖然他已經想出幾個利用腦洞賺錢的方案了。
　　不過能輕輕松松賺五十萬，為什麽不幹？
　　白歌決定接了，他說道：“妳真那麽愛她？”
　　“真的，我壹想到她在大學若是被人追上，我這個心就……”莊澤說著。
　　白歌懶得聽，他打斷道：“咳咳，那就看在愛情的份上……我幫妳吧！”
　　莊澤大喜道：“真的啊！謝白哥！那個……您怎麽做啊？”
　　白歌說道：“帶上錢，來我家找我！”
　　……
　　僅僅過了壹個小時，莊澤就跑來了。
　　白歌壹看時間，這才11點，顯然這家夥曠課了。
　　“唉，就算我幫妳代考，也得有人相信妳的成績啊，麻煩妳這幾天做做樣子，假裝壹副刻苦學習的姿態好麽。”
　　莊澤氣喘籲籲道：“不信就不信唄！反正又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批卷，不被抓到現行就好。再說了……我也裝不像啊！”
　　白歌搖頭問道：“空手來的？”
　　莊澤笑著拿出壹張卡道：“二十萬，這是我存起來的零花錢，壹次都給妳了。”
　　接過卡，看著上面寫好了密碼，白歌也不驗證。
　　對於老客戶，從來都是互相信任的，他知道莊澤不會給他耍花招。
　　“行，我的宗旨妳也知道，拿錢辦事！我既然收了妳的錢，就壹定幫妳辦好。”白歌說道。
　　莊澤也笑道：“我信妳，當初妳幫我去打架，收了我兩千。對方願意拿雙倍讓妳倒戈，都被妳拒絕，我知道白哥是有原則的人。有原則的人，都是有本事的，那時我就把妳當大哥了！”
　　白歌擺手道：“別廢話了，準考證拿來我看看。”
　　莊澤拿出準考證，壹臉興奮。
　　他迫不及待地趕過來，就是想看看白歌的真本事。
　　莊澤性格比較中二，因為白歌的職業特殊，因此腦補了不少對於他的遐想。
　　這種心態，白歌也心知肚明，從不說破。
　　從來不說自己會，也不說自己不會。
　　“白哥，妳是要怎麽做？”莊澤期待道。
　　白歌拿著準考證扭頭就進了臥室，隨口說道：“等我！”
　　“妳要造假證啊？到底怎麽做啊？白哥？”莊澤喊著，白歌卻不理他，關好了房門。
　　把自己鎖在臥室，白歌直接帶著準考證進了腦洞。
　　“鈴鐺！記錄我的相貌，以後我還得變回來呢……”
　　說著，身處宇宙之中，白歌對自己的相貌進行調整。
　　很快，他就和莊澤長得壹模壹樣了。
　　消耗了壹些身體能量，不過也就跟當初改造狗差不多。
　　“這個相貌也記錄下來。”之所以讓鈴鐺記錄，是方便自己以後“壹鍵易容”，那比他每次親自調整要快得多，到時候跟鈴鐺下令，瞬間就可以變成記錄的樣子。
　　等白歌壹臉淡漠地走出房間時，莊澤都嚇蒙了。
　　“臥槽！白哥？”
　　莊澤先是嚇退壹步，隨後又壹臉驚異地湊上去。
　　跟見鬼似得伸手往白歌臉上摸去，被白歌壹巴掌推開。
　　推開的手法運用了太極的勁道，恰恰好讓莊澤轉了壹圈坐在沙發上。
　　“喏，這就是妳要的易容……”
　　白歌站在落地鏡前，莊澤也急忙站過去，兩人壹胖壹瘦地並列站在鏡子前，如同雙胞胎。
　　不看衣服，根本就是同壹個人。
　　體重是有差異的，畢竟為了讓自己身高降到壹米七五，白歌的身體胖了不少。
　　不過到時候穿上校服，遮住肌肉就看不出來了。
　　說實話，就算莊澤的親爹來看，也分不清誰是他兒子。
　　“怎麽做到的？太神奇了！這就是易容？”莊澤興奮地發抖，他本就是個中二少年，此刻見到如此神奇的易容，心中越發覺得自己對白歌的諸多猜測是真實的，小說沒白看！
　　“就是高級偽裝而已。”白歌瞎說道。
　　莊澤驚道：“偽裝？這根本就是換了壹張臉啊！”
　　“天哪！身高都變了，而且……聲音也變了？”聲音只需要改動聲帶就行，莊澤來回打量著白歌，他自己都看不出破綻。
　　他好想摸壹下白歌的臉，可懷揣著敬畏，又不敢。
　　“白哥，妳這太牛了，是不是易容術加縮骨功啊？”
　　莊澤連解釋都幫白歌想好了，白歌也只是不置可否地壹笑。
　　“呵呵，要不是看在愛情的份上，我不會幫妳的。妳以後不要到處亂說，知道嗎？”白歌說道。
　　“能教我嗎？求妳了，教我吧！多少錢我都願意學！”莊澤又開始哀求起來。
　　白歌果斷拒絕道：“妳學不會的，死心吧。”
　　他就算願意教，也沒法教，這是腦洞帶來的衍生能力之壹。
　　“白哥，我以前也有想過妳是吹牛，現在看來，妳是真的清道夫啊！妳是不是還會武功？我要拜妳為師！”莊澤中二起來，什麽都不顧了。
　　“妳都別想了，老老實實當妳的富二代吧。”
　　白歌笑著又說道：“還有，妳把高中所有教材都給我，包括復習資料什麽的。”
　　莊澤疑惑道：“嗯？拿來作弊嗎？”
　　“我用不著作弊，高考的題目並不難。”白歌說道。
　　“那您直接考就是了啊……哈哈，白哥妳肯定還是想用什麽方法作弊……”莊澤心想，如果白歌真的學識豐富，那就沒必要找他要學習材料，而既然要了，肯定是學識不夠，沒把握考高分。
　　總之不可能是臨時抱佛腳，還有兩天就高考了，哪裏可能來得及？
　　“妳還是作弊吧！妳肯定有獨特的作弊技巧……”莊澤覺得白歌手段多，作弊比較保險，靠實力考試，反而太難了。
　　白歌不去解釋，說道：“少廢話，等著查分數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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