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嚴懲伊始

　　“那費SIR……費哥妳說怎辦？”太子問。
　　費倫沈吟了壹下，正想說話，戴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費SIR，灣仔警署有消息傳過來，那邊重案組的同事已經把六個男生暫時羈押了。因為事涉輪暴，又有法證報告支持，所以上頭暫時不允許他們保釋（①）。”戴巖說到這裏，多少有點歡欣鼓舞。
　　費倫卻壹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好高興的，問道：“有人認罪嗎？”這話其實是他給那些男生的最後壹個機會。
　　聽到這個，戴巖壹下就來了氣：“靠，這幾個男生都死不合作，其中還有壹個男生說，升學壓力大了，在路上拉扯壹個女生，就跟王老虎搶親似的，開個玩笑有什麽問題？”
　　“好了，我知道了。”費倫的臉色霎時陰沈得快要滴出水來，“玳瑁，麻煩妳了，案子有新進展再打給我。對了，妳的復習也別放松！”
　　“費SIR，謝謝妳關心！”
　　等費倫掛了電話，齊垣太小心翼翼地探問道：“費哥，怎麽了？”
　　費倫擺手道：“沒事兒！這幾天妳還是繼續留在我這裏。”反正那六個男生至少得在警局裏待上48小時，因此他完全可以等太子洗腦完畢再動手。
　　“哦、哦！”
　　三天後，淺水灣別墅。
　　費倫對齊垣太的洗腦已大功告成。客廳中，他把太子叫了過來。
　　“費哥，您有什麽吩咐？”
　　“別叫我費哥，以後叫我老板、老大都行！”
　　“好的，老大！”
　　如今齊垣太在費倫的治療下不僅恢復了暗勁中段的實力，還百尺竿頭更進壹步邁入了暗勁後段，加上費倫家有豪財，就算不被洗腦，他也願意跟著費倫混，只是那樣的話。關鍵時刻會不會背叛就不好說了。
　　不過現在嘛，被費倫完全洗腦的太子忠誠度雖然達不到255，但大於100那是肯定的。
　　費倫隨手打開茶幾上的箱子，指了指裏面的幾把USP，道：“會拆吧？”
　　齊垣太看傻了眼。他清楚知道警察部就沒有使用過這種槍支。也就是說，這幾桿短槍是費倫私人藏有的。雖然以費倫的警察身份有槍倒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有這麽壹些槍支，問題就大了。這個時候太子終於明白費倫遠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見費倫還盯著他。太子趕緊答道：“會倒是會，不過不太熟。”
　　“這幾桿槍都是從黑市上買來二手槍的零部件組裝調校好的，性能還都不錯。”費倫淡淡道，“它們以後都歸妳了，不過妳不能直接從別墅帶出去。我會找人把這些拆成零件，到時通知妳怎麽去取！”
　　齊垣太聞言愕道：“老大，妳不是警察嘛？”
　　“對啊，我是警察，所以這些槍只是給妳防身用的。”費倫似笑非笑道，“太子，妳現在是我的人了，在大中華地區，妳要是敢拿這些槍作惡。當心我擰掉妳的腦袋！”說著，他抄起壹把USP，攥在手裏，五指不斷收緊。
　　“哢哢哢……”
　　在強大的指力下，USP發出痛苦的呻吟。慢慢產生形變，最後徹底報廢了。
　　齊垣太呆若木雞，作為暗勁高手的他當然知道這種力量意味著什麽，意味著費倫純憑外家功夫的力量就足可與化勁高手壹戰。更重要的是，深悉無殺真氣諸般好處的太子非常明白費倫的感官靈敏度絕對已達到甚至超過了化勁的程度。對付這種人，槍械基本上已是無用，因為化勁高手的速度雖然快不過子彈，但卻比槍手快多了。
　　至此，費倫神魔般的印象已深植齊垣太心中，不可磨滅，當即五體投地道：“老大，您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赴湯蹈火我在所不辭！”
　　費倫擺手道：“沒那麽嚴重，只要妳不作惡，什麽都好說！還有，就算妳以後重回東義掌權，黃賭毒也別碰了吧！”
　　太子微微壹頓，再度俯首道：“是，我聽老大的。”
　　“這就好。”費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想賺錢，機會大把，用不著撈偏門，即便搞軍火買賣也比小打小鬧的販毒來得賺吶！”
　　聽到這話，太子差點沒被噎著，軍火？那玩意兒門檻太高，可不是壹般人能夠碰的。
　　費倫也不理會齊垣太的驚訝，隨手打了個響指，幸子就領著個小皮箱轉了出來。
　　箱子打開，裏面整整齊齊碼放著幾大疊千元舊鈔，費倫道：“這裏壹百萬，妳先拿著花。回去之後在渣打開個實名戶頭，到時候我再轉些活動資金給妳。”
　　“老大，這……我的花銷不大，用不著這麽多錢！”
　　“妳不用花銷，妳手下小弟也不用花銷嗎？”費倫哂笑道，“還記得我這兩天跟妳提過的那六個男生嗎？”
　　“當然，那幾個兔崽子化成灰我也認得。”太子說話時還點了點自己腦袋，“他們的家庭背景資料我全記在腦子裏了。”
　　“這就好！”費倫頷首道，“該怎麽弄他們，我的吩咐妳還記得吧？”
　　“不敢忘。”太子道。
　　“很好！”費倫揮手道，“院裏有輛馬自達，妳拿上錢，辦事去吧！”
　　“老大，妳就瞧好吧，不管那幾個兔崽子坐不坐牢，他們都休想安生。”齊垣太說這話時眼神相當狠厲。
　　等太子隨幸子出去後，費倫當即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把別墅附近路段的所有公共攝像頭都暫時弄花了。
　　翌日，費倫接到通知，回了警察總部。
　　壹哥辦公室。
　　“阿倫，聽說這幾天妳都沒在組裏？”許啟南笑道。
　　“這不是沒事我就休息兩天嘛！”費倫哂道，“再說了，我組員得力，小事情交給他們去處理就行了。”
　　許啟南點頭贊同道：“這倒也是，妳連破大案，心裏那根弦崩得太緊了，是該休息壹下，換換腦子！”
　　費倫倒不想多提這壹茬，問道：“壹哥。妳今天找我來，不知有什麽吩咐？”
　　“也沒什麽，就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妳，葉太經過考慮，已經答應把應急小組的正式編制擴大到十個。”
　　可惜。費倫對此不甚滿意。反而撇撇嘴道：“在我看來，這個消息並非什麽消息。”
　　許啟南愕然之余，笑罵道：“妳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這個老頭子嘛！”說完從抽屜裏拿出壹份文件遞給了費倫。
　　接過文件翻了翻。費倫才發現原來這是壹份任命他為應急小組臨時組長的通知。
　　也就在費倫接受委任的同時，齊垣太正在健身房裏練拳。
　　這幾天，太子哥復出收人的消息傳遍了油尖旺，不過鑒於前壹段時間太子的頹廢，所以幾天來投靠他的小弟也就那麽小貓兩三只。
　　說是小貓兩三只。也有那麽幾十號人，堵在健身房門口也頗具氣勢。
　　“小龍哥！”
　　“龍哥！”
　　“小龍哥好！”
　　這時，壹個面相精悍的銀發青年上得樓來，眾混混紛紛向他打招呼。銀發隨意揮揮手，算作回應，徑直拐進健身房。
　　“太子哥，剛剛我在妳車上看到壹封信，上面什麽都沒有，只寫著‘太子親拆。否則死’的字樣，我沒敢亂動，就給妳拿上來了。”銀發青年沖揮汗如雨的齊垣太道。
　　“噢！？”齊垣太心頭壹動，停下了練拳，來到銀發面前。
　　銀發遞過信封道：“我已經對著光看過了。裏面好像只有壹把鑰匙。”
　　齊垣太接過信封看了眼封皮上的字體，頓時渾體壹震。
　　信封上的字體猙獰無比，每壹下輾轉勾畫都流露出極端的霸道和殺意，太子哈哈壹笑。旋即撕開信封，拿到了裏面的鑰匙和壹張字條。上面寫道：“左手過去第二家三溫暖，303！”
　　“小龍，幫我找個挎包，跟我去旁邊的三溫暖！”
　　“快活”三溫暖門口。
　　新來的門侍見銀發青年領著包過來，趕緊招呼道：“王哥好！”隨後又瞧見了齊垣太，忙又多加了壹句：“齊哥好！”
　　銀發王小龍瞥了眼門侍，哂道：“新來的？”
　　門侍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我們老板說了，在這條街上誰都可以不認識，唯獨不能不認識齊哥和王哥！”
　　王小龍聞言皮笑肉不笑道：“還算會說話！”說著隨手掏出壹百塊塞在了門侍上衣口袋裏。
　　齊垣太進了三溫暖後，徑去了儲物櫃，打開三零三，看都沒看，就把裏面的東西壹股腦裝進了王小龍帶來的包裏。
　　雖然覺得有些沈手，可直到回了齊垣太的臨時住所王小龍才知包裏竟然裝著四把槍和兩百發子彈。
　　“太子哥，這……”
　　“沒別的，這是用來防身的。”太子淡笑道，“我讓妳盯的那幾個兔崽子盯牢了吧？”
　　“倒是盯牢了，不過最近兩天有三個男生上下學都由家裏的車接送。”王小龍道。
　　“那就先搞另外三個，妳這樣……明天……”
　　第二天，禮拜五。
　　下午，聖祿保中學按時放了課。
　　雖然這幾天婁偉和翁家懷遭受了不少白眼和壓力，但沒心沒肺的他們絲毫不在乎，只是暫時充作了乖寶寶，不再逃課，按時上下學。其實這也是律師教他們的，是為了證明盧采玥跳樓那天他們逃課只是偶然行為。
　　上了公交車，婁偉和翁家懷竟然霸占了車子二層的最後壹排座位，大聲唔氣地聊著天，就連幾個頭發顏色古怪的家夥坐到他們前面幾排也沒發現。
　　“家懷，我這兩天又看上了壹個女生。”
　　“哇靠，阿偉，那件事還沒過，妳怎麽……”
　　“是隔壁學校的啦，況且這次我是打算把她追到手的。”
　　翁家懷壹臉不屑道：“我還不了解妳嘛，是追到床上吧？”
　　婁偉訕笑了壹笑，道：“說正事說正事，妳說我如果追她的話，用不用告訴她我爸有四處房產，銀行裏還有上千萬存款？”
　　“靠，妳個傻仔，這種事怎麽能告訴她呢？”翁家懷罵道，“妳要告訴她，她就該成妳後媽了。”
　　婁偉壹楞，旋即點頭道：“也對！現在這些女生都他媽壹個德性，還是咱們的小玥玥好，那叫壹個三貞九烈呀，可惜跳樓死了！”
　　話音剛落，前面幾排的混混有兩個起身走來了婁翁二人面前，語氣不善道：“叼妳老母，占這麽多座位，給老子坐進去點兒！”
　　（①：HK對於重罪，如販毒、強X、搶劫殺人，判罰力度相當大，不管是否未成年都如此。2011年有個案例，HK壹個15歲少年為牟利，被人招攬運毒，最後被判入獄6年5個月，而招攬未成年人運毒的19歲青年則被判入獄12年7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