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吃飯

　　於明恍然，問：“妳和林霞衣？”
　　“純粹是委托，有人委托我將林霞衣從精神病院弄出來。”葉戰回答。
　　“誰？有人要殺林霞衣？葉戰，這可不厚道。”
　　“狗屁，這人可以信任。但是是誰我不能告訴妳。最基本職業道德，反正妳別瞎操心。”
　　於明笑：“妳以為我找不到？不就是躲在機場附近？”
　　“妳猜錯了，不和妳說話，說多了被妳套話。”葉戰直接掛了電話，咬牙大怒，王八蛋，這家夥回來這麽快。還有那該死的老陳，妳不演日本兵會死啊？會死啊？會死啊？葉戰思考良久，撥打電話：“杜先生，於明回來了。”
　　“怎麽？”
　　葉戰倒：“於明如果要找人，恐怕……”
　　杜先生道：“我來處理。”說罷掛了電話沈思。
　　杜老先生問：“怎麽？”
　　杜先生回答：“於明回來了，聽起來對林霞衣失蹤有點興趣。”
　　“兒子，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卻可以做很多事。”
　　“妳意思是收買？”
　　“不。”杜老先生拿起電話，撥打於明電話：“於明，請妳吃飯。”
　　於明笑：“杜老先生請我吃飯……太客氣了吧。”
　　“早飯怎樣？明天早上我在XX酒樓喝早茶，壹起來。”
　　“好。”於明掛電話，老狐貍請自己吃飯，有意思。於明剛掛電話，姬動打電話過來，於明接電話：“餵！”
　　“聽說妳回來了，晚上壹起吃個飯。”姬動開門見山。
　　於明非常納悶，但言語平靜道：“晚上有約。”
　　“明天早上？”
　　“明天中午？”
　　姬動回答：“好，我聽說開了壹家湘菜，味道不錯，我們過去試試。”
　　奇怪，於明掛電話，怎麽排著隊拉自己吃飯？
　　……
　　第壹個飯局，於明和海娜浪漫飯局。
　　對於明來說壹點都不浪漫，於明隨身攜帶了壹枚大頭針。坐下來就先紮了自己壹下，痛的齜牙咧嘴，但總比壹坐下來就笑場好。海娜今天壹改平時形象，穿了壹套淡白色的連衣裙，頭戴壹頂頗有點英國古典味道的帽子。
　　海娜和於明點好菜，海娜咳嗽壹聲，坐直了身體，於明紮自己壹下，低聲道：“程序是吃了飯再表白，最好叫瓶紅酒。”
　　海娜皺眉：“我不喜歡喝紅酒。”
　　於明點頭：“我也不喜歡。”
　　“啤酒？”
　　“行。”
　　海娜伸手招呼：“來壹打小瓶裝啤酒。”
　　啤酒上桌，海娜習慣性的抽出啤酒，牙齒壹咬拿掉瓶蓋，把啤酒遞給於明，然後自己也磕了壹瓶。這時候海娜感覺於明表情怪異，再左右看看，附近幾桌人都看向她，海娜看看手上啤酒低聲道：“我們應該去吃小龍蝦。”
　　“……”於明攤手，不知道怎麽接話。
　　壹喝啤酒，海娜就沒了刻意制造出來的淑女形象，袖子壹拉就開始吃牛排。於明點頭道：“妳真表白時候還是去普通點場所。”
　　海娜皺眉：“怎麽開場白呢？”
　　“妳性格根本不用玩浪漫，或者什麽開場白。看我的。”於明點下頭，問：“餵，有沒男朋友？”
　　海娜搖頭：“沒有。”
　　於明點頭：“恩，現在有了，我明天晚上想看電影，妳買票，就這樣吧。”
　　“……”海娜大喜：“對啊，就應該這麽直接，吃什麽飯，直接打個電話就行。我們重新來。”
　　“恩。”於明點頭，坐好，壹副乖巧男生的模樣，壹看就象個小受。
　　海娜挑下頭：“餵。”
　　“恩？”於明擡頭，疑惑看海娜。
　　“有女朋友嗎？”
　　“沒有。”於明搖頭。
　　“現在有了，有沒意見？”
　　“……”於明楞神好壹會：“妳意思是妳要做我女朋友啊？”
　　海娜壹拍桌子：“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於明立刻搖頭。
　　海娜看於明，認真問：“真沒有嗎？”
　　“壹百分。”於明非常滿意點頭：“妳就應該拿出這種氣勢，喜歡妳的人，早接受妳的氣勢，不喜歡妳的人，妳裝純也沒用。”
　　“其實……”
　　“接個電話。”於明手機震動，拿起手機柔聲道：“嗨，親愛的，妳不是不能給我打電話嗎？”
　　曼迪電話中苦笑：“親愛的，妳把人殺了壹半，妳認為他們還會把另外壹半送到中國去嗎？”
　　“啊……誤會，誤會。”於明汗顏：“不是我幹的，真不是，他們死的時候我還在埃及。”
　　“好吧，反正他們現在不敢去找妳麻煩了。”曼迪道：“我和妳說正事，妳還記得我們南美旅遊結婚時候，我接到壹個委托，在美國阻止蜘蛛犯案？”
　　“恩？”
　　“原本我認為沒空，但是因為他們無法騷擾妳，所以我就開始布置。但是早上……美國早上，二十分鐘之前，有個自稱毒蜘蛛的人給我打電話，問我，妳是不是會參加這項委托。”曼迪道：“我說不會，我相信我有能力完成委托。對方掛了電話。大約十分鐘前，調查人組織發來郵件，終止了這項委托。”
　　於明道：“這件事比較復雜，總的來說，西蒙約了毒蜘蛛想在紐約幹點壞事，但是覺的不過癮，所以就想拉我入局。但是我是中國區調查人，不能介入美國。於是他們找到妳，西蒙這家夥很精明，肯定知道我們之間的夫妻關系。但是毒蜘蛛又說起妳和CIA之間有事，所以不壹定會參與委托。最終毒蜘蛛詢問妳，是否會請我過去美國，妳否決了，他沒有興趣和妳玩遊戲，就把妳PASS。”
　　曼迪非常不滿：“親愛的，他怎麽能這樣呢？看來我必須給他們壹點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尊重。”
　　“我支持妳。”於明問：“真不需要我幫忙？”西蒙離開蜘蛛後，風格有些變化，傾向賤招路線，很難對付。而毒蜘蛛，於明打交道不多，雖然上次成功忽悠人家，但是從來沒有小瞧對方。曼迪很聰明，但不擅長陰謀詭計，布局設套。
　　“不需要。”曼迪堅決回答。
　　於明道：“那我只有壹個建議。”
　　“恩？”
　　於明道：“把他們想的和我壹樣聰明。”
　　“親愛的，妳意思是把他們想的和妳壹樣壞吧？”曼迪笑問。
　　“意思差不多，還有，妳勝利與否的標誌是西蒙會不會被捕。”
　　曼迪回答：“我明白。”
　　“不，西蒙被捕，他勝利。西蒙沒被捕，說明毒蜘蛛勝利。”
　　曼迪皺眉：“親愛的，我不太明白。”
　　於明回答：“我也不太明白。”西蒙當時說的比較模糊，但是於明肯定他被捕是他計劃中壹部分。
　　“被妳這麽壹說，我好像失去了壹些信心。”
　　“西蒙此人很有意思，他去買香煙，他的目的絕對不是香煙，但是買香煙是達到目的不可避免的壹個環節。如果妳認為他目的是買香煙，那妳就輸了。同時他在買香煙時候，會使用各種花招來迷惑，最後妳解開謎團，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去買香煙，這時候妳就中計了。他所做的壹切，針對是人，不是事。他就是要誤導、欺騙妳。但有例外，他有時候可能反其道而行，比如他暴露出要買香煙想法，他的目的就是買香煙。”
　　曼迪苦笑：“親愛的，我糊塗了。”
　　於明笑：“他對人不對事，他對妳的了解有限，所以我猜測的沒錯話，妳如果公開表明要會會他們，或者讓他們知道妳不服氣。那他們肯定會做壹件事。”
　　“什麽事？”
　　“踩點，也就是調查妳，了解妳的性格，妳的履歷。他們目的不是防備妳，而是會借用妳的力量達成目的。我建議妳現在立刻清洗履歷，制造出壹份假履歷。比如制造妳有暴力傾向，曾經襲警。制造出妳有種族歧視等等。只要他們把妳想左了，妳就贏了50％。”
　　曼迪拍額頭：“妳們之間經常玩這種遊戲嗎？”
　　於明苦笑：“不是我想玩，但他們就是這樣人。對付這樣人，妳只能用這樣的辦法。”
　　曼迪想想問：“妳和他們玩遊戲的結果是？”
　　於明道：“我沒輸，但也不算贏。”埃及西蒙突然出現，威脅自己，逼迫自己承諾後再救走自己，但是西蒙沒去註意和了解雷克，結果雷克自己脫困，西蒙對自己的承諾是否有效頗為忐忑。毒蜘蛛總的來說是輸了，被利用來打擊恐怖分子，但是幕後黑手並非恐怖分子，於明和毒蜘蛛都輸了。於明說沒輸，只是針對毒蜘蛛和西蒙而言。
　　曼迪信心滿滿：“OK，我會替妳戰勝他們。”
　　兩人再小聊兩句，於明掛電話，才發現海娜壹臉怪異的看自己，於明解釋：“很復雜，我應朋友需要幫忙，和她假結婚去美國調查壹個案子。事後因為壹些事，我們辦理了離婚手續。不過我很愛她，我相信她也壹樣。別和杜小姐說，杜小姐太八卦，知道這事會半夜逼供。這裏面又涉及到壹些機密，我沒法解釋。”
　　海娜淡然壹笑：“我們什麽關系，我們是哥們，當然會幫妳保密……我去下洗手間。”
　　於明伸手示意自便，沈思，曼迪對付西蒙，敗率相當高，西蒙這人太狡猾了，埃及就因為忽視了西蒙突然消失，自己中招。於明認為曼迪很聰明，也有壹定城府，但是思維還是不夠寬闊。毒蜘蛛也不是好對付，否則西蒙是不會邀請的。
　　海娜很快回來，手上拿著手機道：“於明，我還有事，先走。”
　　“這麽急？”於明問。
　　“恩。”海娜轉身點頭。
　　“等等。”於明道。
　　“恩？”海娜沒回頭，難道他看出來了？莫名壹股酸楚湧上心頭。
　　“記得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