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壹章 圖窮

　　姬動納悶道：“給菲亞下毒不就是妳嗎？”
　　“是我，但關鍵問題是，我可能知道菲亞病情嗎？”於明道：“如果菲亞連這層都沒有想清楚，她這八十多年就白混了。菲亞態度看，她希望我列席，同時不在乎蒙特羅和瑪麗安是否列席，說明對我有所懷疑。不過我不認為她會猜測到食材誘病手段上，除非姬動妳和張曉天出賣我。”
　　姬動想了想道：“於明，我最近有份業務能不能幫忙？”
　　“妳TM的兼職？”於明驚訝問。
　　姬動道：“是，兼職給失足青年介紹工作，妳租借遊輪，肯定要船員的對不對？菲亞家大業大，不在乎多兩個閑工。”
　　於明問：“姬隊，妳當我是妳女兒那麽好騙？失足青年？”
　　姬動幹笑：“不試試怎麽知道，於明，妳最好也小心壹點，菲亞萬壹把妳扔下海餵魚，我救不了妳。”
　　於明道：“哇，在我老婆、兩名警察面前，在A市海域將我扔到海裏餵魚，菲亞想和我同歸於盡？再說，其實菲亞這人真想弄死我，太簡單了，不說我，弄死妳這個死胖子也很簡單……不過妳這麽壹說，我感覺菲亞醉翁之意不在酒哦。”
　　……
　　租借遊輪費用高昂，但對於壹些人來說，這只是小錢。除了上船客人外，遊輪壹共有十名員工，三位服務人員和七位海員，沒有保安，因為此船不出遠海，如果船只違反規定，海事局甚至是海軍都可能對船只進行攔截。要玩陰的當然也行，妳將定位系統更換，欺騙衛星定位系統。
　　今天風和日麗，A市秋季涼爽，特別是海邊，雖然溫度頗高，但是海風吹拂而過，讓人感覺還是很舒服的。遊輪是早上九點起航，出內海湖到海，而後環遊壹圈回到內海湖大約是傍晚六點左右。受到邀請的人都很準時，調查人組織的蒙特羅和於明出席，葉戰作為船長和菲亞聯絡員在駕駛室工作。今天意外的是，保鏢們被擋駕，君特和幽靈單獨上船。菲亞只帶兩名保鏢，就是她常年貼身的女服務生和女保鏢。除此之外，文德森、曼迪、小趙和魏延都應約上船。
　　這艘遊輪壹共有四十八個客房，每人分到壹個，不過大家都沒有去休息，甲板上各自找位置坐下，服務員送來飲料、點心。時間壹到，船離開碼頭，駛向近海。碼頭附近的姬動放下望遠鏡對身邊探員吩咐：“讓海事局，水警密切註視此船，但是不要接近和靠近。同時讓技術科對他們已知手機進行定位。另外，菲亞住所的搜查令拿到沒有？”
　　探員回答：“法官不予批準，是不是多找幾個法官，看有沒有人給批？”
　　姬動搖頭：“算了，不難為他們。如果有我們要找的東西，那東西也應該上船了。”
　　船開的很慢，到了十點左右，菲亞從船艙客房出來了，沒有召集大家的意思，讓大家各玩各的。等船只看不見A市陸地時候，已經是上午十壹點。船只暫時拋錨停留，大家進餐，用完餐後大家可以進行壹些活動。遊泳，跳水，釣魚，潛水等等，船只在下午兩點繼續出發。這是為菲亞身體考慮，給予其充分休息時間。加之速度放慢，計算下來，今天回到A市碼頭最少需要晚上十壹點。而於明這只小狐貍認為沒這麽簡單，從這個態勢看，菲亞似乎在決定做壹件事的前夕。
　　午餐時間，於明去了駕駛室，看雷達好壹會，道：“葉戰，某人有後門，妳別被忽悠的跑到公海去。”
　　葉戰道：“放心吧，怎麽？妳感覺不對？”
　　於明點頭：“我覺得菲亞今天有可能要針對壹個人攤牌。”
　　“會是妳嗎？”
　　“我沒這麽大面子。”於明道：“君特、幽靈可能性最高。另外文德森此人看不穿。菲亞有效利用她的權威，布置了這場麻將，我們是看麻將的，這打麻將是誰就不太清楚了。原本這事情就結束了，菲亞歸隱，三人接管黑色聯邦，但是菲亞可能萬萬想不到，有人想要她命。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身邊的人。”
　　葉戰提供：“妳漏了妳老婆，假設妳老婆才是菲亞真正的敵人，妳對此會有何感想？”
　　於明不理會這個笑話，道：“看見菲亞那兩個女保鏢嗎？剛才幽靈和我聊了，說這兩人都是非菲亞挑選出來的準繼承人。”
　　“妳老婆不是只有幾個月的工作時間嗎？準繼承人肯定要有。”
　　於明道：“問題是兩個，菲亞今天帶了兩個準繼承人出來。會不會要罷黜壹人？”
　　葉戰道：“這老狐貍想什麽真的猜不了。不過，我覺得君特想什麽，菲亞也猜不到。這兩只老狐貍如果是對手，那今天有好戲看。如果這兩只老狐貍是朋友，那菲亞敵人很悲劇。”
　　於明道：“大膽猜想，其實從來沒有菲亞的敵人，菲亞敵人是菲亞制造出來的。”
　　葉戰鄙夷：“人家特有病是嗎？折騰不夠是嗎？五強之亂，到現在只剩余飛貓、調查人組織和先知情報。而全品只能算半強。不過，菲亞為什麽要讓警察上船？”
　　於明道：“根據我的猜測，那個女保鏢是幫菲亞掌管機密文件的，如果今天菲亞要除掉誰，不需要拿手槍，只需要把壹份材料給警察就好。恩……難道菲亞連君特的材料都準備好了？”
　　菲亞正在和文德森壹起用餐，這是很少見的，菲亞用餐時候，文德森壹般都是站立在壹邊，從來沒見兩人靠的很近，坐在壹起用餐。
　　於明吃了飯後，就穿上潛水衣，背上氧氣瓶潛水去了，不過因為沒有資格認證，於明被掛上壹條繩子，有專門船員負責。壹旦有問題，於明會拉動繩子，船員會將於明拖上船來。向左遊動二十米左右，這裏只有十米深，於明也懶得遊了，靠在珊瑚礁上，看著魚群在自己身邊穿梭。每幾分鐘船員會拉繩子，於明回應壹下，直到氧氣瓶的氧氣快用光，於明才回到船只上。換了衣服，於明要了杯冰可樂，面向大海坐下，不遠處的菲亞伸出手掌，而後壹指自己身邊的空位置。
　　於明走過去，坐下：“輪到我了？”
　　“不，找妳來玩壹個推理遊戲。”菲亞招手，身後女保鏢將壹臺筆記本電腦放在桌子上：“妳現在是零元，我對妳的推理滿意，就匯十萬美元到妳戶頭，如果我對妳的推理不滿意，並且指出漏洞，妳給我十萬美元。”
　　“妳還真了解人的弱點。”於明笑，點頭問：“什麽類型的？”
　　“我的敵人。”菲亞制止於明提問，道：“我壹直以為我能掌控，直到我中毒，我才發現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我需要整合所有情報，整理出壹個思緒，找出我忽視的情報。妳雖然沒有理想，但是妳頭腦很好用，加之妳涉及到很多事，所以我想聽聽妳的看法。”
　　於明道：“可以，不過我不會把我錢吐給妳。”
　　“當然。”菲亞道：“其實我今天更願意和妳這樣人聊天，簡單，清楚。那我們開始吧。”
　　於明道：“我壹直以為妳不在乎妳的敵人是誰。因為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就是朋友。”
　　“在我中毒之前我也是這麽認為，誠實點說，我壹直以為君特是我的敵人，當我給予他足夠的權利和利益時候，他就能成為我的朋友或者是合夥人。”菲亞道：“但是我肯定哪裏錯了，是我的觀點錯誤，還是我懷疑對象錯誤，或者是其他原因。我現在也有些迷惘。特別是醫生和我說，我只是舊疾突然復發，對生命有壹定威脅。考慮到A市醫療條件和技術，醫生告訴我，我舊病復發後的死亡率不會超過10％。難道沒有人下毒？但是我不太相信這麽巧合的事，幾個小時前我交接了權利，通知了各分部，幾個小時後我就舊病復發，我不會接受突然之說。更為復雜是，幽靈有嫌疑故意泄露間諜網，還將壹組黑色小組調查到A市而沒有告知我。更更為復雜的是，這些消息是君特告訴我的。妳說，我應該怎麽選擇？怎麽處理？要不要處理？”
　　於明疑問：“妳信任君特？”
　　“我發病後，立刻進行壹個備用計劃，由君特掩護我的女保鏢，那位資料保管者到安全地方，他做到了。”
　　於明細想壹會：“其實這個女保鏢沒有攜帶君特想要的東西，而妳病倒現場那位女保鏢也消失……”麻痹，如果當時君特對資料保管者有異常舉動，那菲亞女保鏢就會殺了君特。千年王八萬年龜啊，妳都倒下了，還想的怎麽坑人？還有幽靈，妳倒下後意識到幽靈擁有壹組黑色小組，所以就扣押幽靈送到醫院，以避免幽靈做壹些事。要這麽說來，君特行為加分，幽靈即使不減分，也不會加分。難道菲亞今天要罷黜幽靈？這可不好。要滅黑色聯邦，需要幽靈誣陷艾莉絲的證據，如果幽靈被踢出局，那證據就是廢紙。好處也有，幽靈肯定不甘心，幽靈有自己資源和支持者，說不準會反戈。幽靈這樣有野心的人，寧可死，也不願意自己沒有出頭之日。
　　“壹直是妳在問問題，現在賺錢機會就在妳面前。”菲亞看了壹眼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