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狩獵

　　又開始了等待，這次等待讓人感覺窒息。就連於明也有些神經過敏，晚上時候睡眠質量下降。終究還是那問題，雖然挖了無數坑，但妳不知道血蜘蛛跳不跳坑，什麽時候跳。為了防備安全部門的侵擾，這些坑只掌握在於明、西蒙和黑蜘蛛麥克的手中，三個人要監視N個坑，還要註意細節，即使輪班休息，精神也有些緊張，因為獵物隨時可能出現，捕捉獵物的機會，也只在那壹瞬間。
　　於明下床，西蒙沒有休息，在客廳裏值班。於明打了杯水，坐在他身邊沙發上，看桌子上的七八臺電腦：“黑蜘蛛看的過來嗎？”
　　西蒙回答：“他曾經用四臺電腦操作CS四名隊員。”不是親眼看，難以相信。黑蜘蛛不使用鼠標，在壹臺電腦鍵盤劈裏啪啦亂敲壹通，然後到隔壁鍵盤進行操作。腳壹用力，電腦椅後退，黑蜘蛛轉椅子到了第三臺電腦面前操作，然後是第四臺。而黑蜘蛛的眼睛只看壹臺中央屏幕，當然，結果是輸了，畢竟是CS，壹把槍是打不過四把槍。耍酷可以，但是要付出代價。
　　西蒙仰躺靠在沙發上道：“我們現在很被動。我們甚至不知道血蜘蛛中圈套沒有，卻要等待血蜘蛛的出現。而且我們不僅要輪流監視，白天還需要抽人去尋找傑克演足了戲。”
　　於明點頭：“這是我主動出擊最憋屈的壹次。”
　　西蒙道：“那把妳那張牌用了吧？”
　　“NO，還沒到那個地步，還能掌控局勢。”於明坐正道：“有人給教堂投遞了應聘司機的簡歷……三十八歲，曾經是卡車司機。”
　　西蒙對耳麥道：“麥克，檢測。”
　　“正在檢測，社會福利號真實，沒有人在這位置防備我。恩……身高比血蜘蛛高出三公分。不是血蜘蛛，他的指甲不整齊，血蜘蛛是無法忍受的。”
　　於明道：“不排除他使用別人的身份來應聘。”
　　“放心吧，我會把這位應聘者所有資料都翻出來。”麥克邊敲打鍵盤邊問：“於，怎麽追中國女人？”
　　“什麽？妳不是暗戀毒蜘蛛嗎？”
　　麥克臉壹黑：“妳怎麽知道？”
　　於明還沒回答，麥克道：“有人入侵我們通話系統……入侵的是西蒙的衛星手機。功能很強大，直接使用衛星的授權。”
　　於明道：“我們有麥克，血蜘蛛知道麥克能力，應該知道麥克會發現。麥克，主動接他進來。”
　　“好的。”麥克壹會道：“搞定。”
　　電腦中壹陣沈默，於明最後先開口：“表明身份。”
　　再沈默壹會，對方掛了電話。麥克開始追擊，匯報：“主權限入侵。以衛星來說，每顆衛星都有權限碼。有的權限甚至可以直接銷毀衛星，還有的權限可以讓衛星強行換軌。”
　　“是血蜘蛛嗎？”於明問。
　　麥克回答：“我不太可能，因為除了血蜘蛛能用後門得到權限碼之外，有人是擁有權限碼的。妳們希望是誰？”
　　“血蜘蛛！”於明和西蒙同聲回答。於明目前計劃中還沒有做出應對美國安全部門介入的後備計劃，如果此人不是血蜘蛛，那只能是擁有權限碼的美國人，這可不太好。於明問：“麥克，這區域攝像頭是不是完全提供給妳支配？”
　　“除部分交通攝像頭外，其他都由我支配。這區域治安還不錯，要看現場直播嗎？昨天晚上有壹對男女在玩車震，我錄了像，並且清晰了圖像。”
　　“切！”於明和西蒙鄙視。
　　“紐約州有沒有通奸罪？”麥克詢問。
　　西蒙想了壹會：“法國、西班牙、意大利都有，還有蓄妾罪，美國好像猶他州有通奸罪。問這幹嘛？”
　　麥克道：“既然我掌管了攝像頭，我有義務伸張正義。算他們幸運，如果換在俄羅斯……”
　　於明道：“俄羅斯沒有通奸罪，主要是官員們小三太多，95％的被查的貪官都有情婦，所以他們廢除了通奸罪。”
　　麥克道：“妳們別說，這掌管攝像頭讓我有壹種上帝的感覺。就是犯罪率太低了，沒有給上帝表現的機會。”
　　於明警告道：“麥克，現在最主要任務是血蜘蛛。血蜘蛛會考慮妳幫助我們是要掌管區域攝像頭。”
　　“放心吧，我入侵了911中心，如果有人查，也會發現看監控的是911，而不是我。”麥克道：“放輕松點，在使用計算機領域，血蜘蛛是矮人族，我是巨人族。C區有攻擊案發生。”
　　在公園的外圍，壹名男子正抓了壹名女子頭發，將女子推倒，並且在其腹部補了壹腳，女子很痛苦的抽搐。男子抓頭發將女子拉起來，近距離朝其兇狠說話，然後離開。女子整理了壹下，左右看看，表情有些害怕。但很快換上職業笑容，在道路上撫媚的看著壹位過路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了她壹會，上前說了幾句，女子領他到公園樹蔭位置……
　　麥克大喜：“集團性的賣淫。”
　　“關妳屁事。”
　　“拯救她們啊，她們很多是偷渡客，多來自東歐。身份被皮條客控制。我想她們壹直期盼有位英雄能拯救她們。”
　　“好偉大，英雄，妳拯救她們沒問題，摧毀壹個賣淫團夥也沒有問題。請問英雄，妳打算怎麽處理她們？”西蒙問：“要將她們送回東歐？還是將她們交給警察？還是讓她們自謀生路？妳當自己是復仇者聯盟，打壞了東西可以不用賠償的嗎？”
　　於明提醒：“2號攝像頭有搶劫。”
　　“好。”麥克再次大喜，忙看2號攝像頭。只見壹位黑人男子正在搶奪壹名亞裔女子的手包。麥克批評道：“這些女子為什麽這麽遲還單獨行走在非主幹道呢？”
　　兩秒後，黑人男子飛起，被女子過背摔摔在地上，女子抓起男子的頭發，將其腦袋朝水泥地狠狠砸了下去，而後穿回高跟鞋對其下陰補上壹腳，揚長而去。三個男人看的壹身冷汗，麥克道：“半夜單獨行走的女性壹般都很可怕。”
　　西蒙問道：“於明，妳和妳女朋友交手，勝率多少？”
　　“……”於明拒絕回答這種隱私問題。據說女人有更年期，到了更年期孔武有力的曼迪……不對，自己那時候有孩子，可以培養孩子來保護他們老爸，多生孩子蓋底牌才是王道。於明轉移話題：“毒蜘蛛怎樣？”
　　麥克壹聽，如同突然想起來壹般：“於明，我還沒有找妳算賬。”
　　“怎麽？”
　　“……”麥克不說話。
　　西蒙解釋道：“妳們那個叫莫利的加拿大調查人和毒蜘蛛上床了。”
　　於明大驚：“這妳們都知道？”莫利去招募毒蜘蛛當助手，怎麽搞到床上去了？
　　“毒蜘蛛回到加拿大後，有個無聊的計算機高手送了毒蜘蛛壹個生日禮物，壹條項鏈。這條項鏈裏面有個監視器，宅男麥克經常會在某個時間開啟，以通過鏡子看看自己的愛人音容笑貌。上壹次開啟，發現壹只滿是胸毛的大猩猩正在……比對照片壹看，可不就是妳們的調查人莫利嘛。”
　　麥克辯解道：“我送項鏈是為了她的安全。”
　　於明嘆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西蒙笑道：“上次見面，毒蜘蛛問他，妳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答應。明顯就是毒蜘蛛感動於他的癡情，想有些回報。但這家夥憋了很久回答：我要壹個新鍵盤。活該孤獨終老。”
　　麥克壹頭黑線：“西蒙，我告訴妳這些是想妳開解我，而不是淩晨無聊用我的事來解悶……公寓305有人開門。”
　　公寓305、405是傑克鋪位旁邊的壹棟公寓樓還空的兩間公寓。
　　“開燈了，是否關閉攝像頭？”麥克急問，壹旦對方開啟搜索可疑發射信號，攝像頭就會暴露。
　　“關閉。”於明道，奇了怪，為什麽半夜三更來住客？
　　攝像頭關閉雖然保證壹定安全，但是給予三人的影像資料非常有限。這是壹個穿了薄的風衣的人，清晰照片後分析，男性，意大利裔，身高和血蜘蛛相等，無法判斷是否戴了矽皮面具。於明並沒有和公寓樓打過招呼，那太明顯了，只是悄悄的私下安裝了壹個攝像頭。
　　西蒙道：“穿戴比較整齊，而且淩晨入住比較可疑。”
　　“開不開攝像頭？”麥克問，他是技術人員，行動指揮是於明和麥克。
　　“開405攝像頭。”兩個全關了。
　　“為什麽？”麥克照做。
　　於明道：“正常新住客進來，會先打開窗簾窗戶換氣，還會整理和打量下附近的情況。如果是血蜘蛛，他已經偵查過這地點，完全沒有必要。所以血蜘蛛會拉上窗簾，悄悄觀察傑克。開405攝像頭就能知道305是否有客廳的燈光透射出來。”
　　“答案是：有微光，應該是落地臺燈。”麥克回答。
　　於明道：“開305攝像頭。”
　　305攝像頭打開，窗戶沒開，只見那住客靠在墻邊朝窗戶外看了看，然後拉上窗簾，接著壹手拿了壹個小箱子端正坐在客廳椅子上等待。西蒙道：“不對啊？”
　　“確實不對。”麥克也感覺不對：“公寓沒有聯網管理，只要繳納租金，符合租住公寓的標準就可以入住，但他好像不是住客吧。”公寓樓相當廉租房，壹般都在市中心附近，是窮人和低報酬工薪階層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