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相克？

　　幽靈搖頭安慰：“菲亞女士，妳需要休息，妳太疲勞了，放心，救護車馬上就來。”刑偵壹隊摧毀間諜網，歸功於幽靈的露面，壹直以來大家相信幽靈麻痹大意，本地間諜網和平時間太久，只有菲亞在今天突然問了不壹樣的問題：是妳犧牲間諜網的嗎？為什麽呢？因為菲亞突然感覺不對，聯系起來壹想，自己現在可以說勢單力薄，本來如果有必要自己可以調配間諜幫助，但是間諜網已經被摧毀，CIA在A市暫時失去了私下有力的支援。
　　菲亞喘氣問：“君特呢？”
　　“君特不見了。”
　　菲亞正準備思考，壹陣咳嗽忍不住發出，而後救護車到達，醫護人員拿了擔架跑進室內，菲亞用力抓了幽靈手，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幽靈本不打算跟車，但是女保鏢在幽靈身後提醒：“幽靈先生，請。”幽靈無奈，只能壹起上了救護車。救護車上的菲亞已經被註射了少量鎮靜劑，氧氣也已經掛上，對於表面無傷，身體沒有出現特別的情況下，急救醫生無法下手。只能是送到醫院先進行醫護，然後對全身進行檢查，查找問題所在，最後對癥下藥。
　　姬動不明白狀況，第壹個找上於明，於明在其耳邊道：“馬上派人到菲亞住宅附近，可能有火拼。”
　　“恩？”
　　“去啊。”於明道，算計壹下，克爾在外圍，就算不會跟隨惡魔蜘蛛的腳步，也會跟隨警方的腳步。現在住宅區按照計劃陷入混亂中。
　　蒙特羅和瑪麗安上前：“菲亞她……”
　　於明搖頭：“現在壹切都不好說，我們得等消息。”
　　“等什麽消息？”
　　“等刑偵壹隊反饋回來的消息，菲亞住宅是不是發生了火拼。”於明回答。
　　保鏢們散去，刑偵壹隊只留下小趙在酒樓，還有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幫助封鎖現場，另外壹邊，吳悠悠叫來了今天上班的幾名員工，吳悠悠在桌子上放張卡：“酒樓要關門了，很高興和大家這壹個月的合作，這裏面有十二萬塊，算是遣散會，密碼六個壹，妳們把錢分了吧。”
　　壹個服務員哭了：“這不能怪我們，東西都是他們看著做的，怎麽能怪我們？”
　　“去吧，壹會妳們還要去錄口供，看見什麽就說什麽。”吳悠悠拍拍那服務員的後背，廚師拿起卡客套幾句，很快有警員過來請他們到壹邊協助調查。
　　“散夥飯。”於明聲音在吳悠悠身後響起：“我就說了，這要當壹個普通人不容易，總是有人給妳添堵。”
　　吳悠悠轉頭兇狠道：“今天給我添堵的是妳。”
　　“我什麽都沒幹。”
　　吳悠悠貼近壹步：“我肯定妳心中有數，怎麽回事？姐姐我開張才幾天就關門大吉，投資五十萬，妳總得給我個說法。”
　　“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妳不知道會讓我在菜金多加兩個零？妳不知道會這麽淡定？妳不知道誰知道？”
　　“好了別生氣，回頭我幫妳再開壹家。”於明無奈道：“悠悠，我真心不想坑妳，但是菲亞這腦袋抽筋要來妳這裏吃飯，我也攔不住。”
　　吳悠悠問：“怎麽坑的？”
　　於明搖頭：“我現在真的不清楚，我接電話，餵！”
　　“我X妳祖宗，什麽火拼？”姬動大罵：“老子帶全副武裝警察沖進領事館區域的私人別墅，妳知道有多大的罪名嗎？”
　　於明並不驚訝：“現場情況是不是連人影都沒有？”
　　“是。”
　　於明道：“那不是沒人告妳們嗎？淡定拉，撤出來就好了。”
　　“於明，妳別耍我。”
　　於明回答：“姬隊，我說我被耍了，妳信嗎？”
　　“妳這語氣可不象是被人耍。”
　　“我只是有被人耍心理準備而已，不著急姬隊，還不著急。”於明撥打電話：“葉戰，人還在裏面嗎？”
　　“在，早上出來溜壹圈後，壹直在裏面。”葉戰回答。
　　“抓了。”
　　“OK！”葉戰揮手，和兩名壯漢撲向不遠處的天悲寺廂房，敲門，門打開，兩名壯漢要動手，葉戰制止：“妳是誰？”
　　兩分鐘後葉戰給於明電話：“被掉包了，是個假貨。”
　　於明嘆氣：“我就知道妳看不住他。”
　　葉戰大怒：“妳妹的，妳老子自己不看住，讓我看。死老千……看來妳的猜測沒錯的，水蛭就是菲亞的敵人的壹份子，妳說他們是怎麽搭上線的？”
　　“我不該讓他參與我的事。”於明後悔，壹切的開始可能都源於查理王那件事，自己拜托燕三追擊南美線索。
　　葉戰道：“反正妳老子不會害妳就行了，何必興師動眾？”
　　於明道：“是，從個人角度看是好事，但是我和他利益面有些沖突。沒關系，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來吳悠悠飯店，我們壹起去拜訪下生病的菲亞。”
　　葉戰納悶：“燕三和妳做了壹套計劃，現在燕三明顯把妳賣了，這計劃到底是繼續執行呢？還是改變計劃？”
　　“不知道。”
　　……
　　於明讓蒙特羅和瑪麗安先回酒店歇息，在小趙批準下，於明離開酒樓上了葉戰的汽車，葉戰問題很多：“燕三本來是為妳好，現在知道利益有沖突，為什麽坑妳？”
　　“不是坑，是他的合夥人知道我的目的，所以要制止我。”於明搖頭：“現在還不明朗，我不知道怎麽解釋。”
　　葉戰問：“最後壹個問題，燕三為什麽要拉上妳？”
　　“這個問題……不好。”於明大驚：“我們要坐牢了。”
　　“納尼？”
　　後面警車拉響警笛，葉戰靠邊停車，小趙和壹名警員從車上下來，走到兩人面前道：“於明，妳涉嫌謀殺美國籍女子菲亞，請配合我們調查。”
　　於明忙道：“小趙，不要開玩笑，現在我有正經事。”
　　小趙無奈道：“是姬隊下的令，於大哥，今天的菜是不是妳點的？”
　　於明嘆氣點頭：“是。”
　　“十分鐘前姬隊聯系了張曉天求教，張曉天壹聽就要看菜單，而後告訴姬隊：誰點的菜，就先抓誰。”
　　葉戰疑問：“不會是傳說中的什麽食物相克吧？”
　　“食物相克是傳說。”小趙道：“於大哥，請吧。”
　　葉戰壹邊道：“於明，妳說錯了，不是我們要坐牢，是妳要坐牢了。”
　　“妳不是有律師證嗎？”於明問。
　　“陪妳去。”葉戰很大方。
　　……
　　刑偵壹隊，張曉天就坐在姬動的身邊，於明朝兩人笑笑，姬動搖頭：“於明，現在不是打馬虎眼時候，怎麽回事，妳得清楚交代。”
　　“好漢張曉天在，應該有解釋了。”於明想了想問：“張叔叔，真的有食物相克嗎？可是我們大家都吃了同樣的食物，為什麽其他人沒有反應呢？”於明也猜到了食物相克的可能，從醫學角度來說，部分食物之間會產生相克，但是屬於慢性發作的，而且並不激烈。最大可能是兩種沖突的食物的營養無法為人體吸收。食物和食物之間確實會產生壹些反應，最直觀可以用牛奶和檸檬來看，將檸檬投入牛奶中，牛奶會變成豆腐花，但是並不存在毒素。
　　還有壹種相克的比如蝦蟹和維生素C，科學研究維生素C確實會將蝦蟹中的五價砷轉換為劇毒三價砷，但是海鮮中砷含量是很低的，維生素還原三價砷的能力有限，對成年男子來說，吃十成飽也難以有中毒的感覺，不過，對於體質比較弱的人來說，那就會有壹定的不適反應。
　　最後壹種是典型的，壹代河豚，本身就有劇毒。二代河豚也有毒素，但是輕微量，壹代河豚處理不好，就會造成死亡。
　　張曉天悠悠道：“幾十年前，楚河還年輕的時候，招惹了壹個人，當時楚河因為出生不好，被關牛棚，但是他未婚妻沒有嫌棄他，和他結婚了。這可得罪了人，於是三天兩頭抓楚河去遊街。終於有壹天，楚河老婆順從這人，讓這人手上占了壹些便宜願意陪他睡覺，這人就讓楚河去買菜，想幹什麽我們就不說了。酒菜上來，這人當著楚河面對他老婆動手動腳，絲毫沒把楚河放在眼裏。然後他死了。這可是大事，又紅又專的人死在黑五類的家裏……我當時也是牛鬼蛇神，砸爛公檢法嘛，但事情太大，那些王八蛋無奈讓我披掛上陣。我自認也是手段高明，但是就是沒查出這人的死因。上面問我是不是中毒？我說不肯定。上面說，那就是了。我很堅持，不肯定就不是。然後完蛋了，我和楚河夫妻都被抓了，他們死刑。還好，執行之前發生了重大歷史變革，我們也被釋放。”
　　於明納悶問：“張叔叔的意思是？”
　　“事後我復職了，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當時人們，包括現在絕大多數人都確信食物相克，我不相信，我試吃了很多種大家忌諱混在壹起吃的。確實有些能讓我感覺惡心和不舒服，但是絕對沒有達到致命的境地。”張曉天道：“幾年後李復老爹，獨眼東山狼來中國聯合辦案。他對這案子也是非常好奇，於是FBI委托美國大學對這些相克食物進行了檢驗，證實多數相克食物會讓人產生不舒適感，但是不至於致命。我們沒有結論，壹直到九十年代，我辦案時候遇見了壹個老道，他說起了解放前江湖上相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