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狀元

天子

歷史軍事

桃花村。   正是春季,靡靡細雨糾纏不休。   村如其名,村前村後各家院落以及周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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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〇八章 老友同行(第壹更)

寒門狀元 by 天子

2019-5-18 20:20

  
  沈溪和謝恒奴壹起吃過晚飯,漫漫長夜終於到來。
  謝恒奴少了之前的青澀和懼怕,跟沈溪的感情迅速升溫,之後的事情,就比剛開始時順利了許多。
  壹直過了許久,到蠟燭全部燃燼之後,二人才徹底平靜下來。
  小妮子耐力很好,在此時依然精神奕奕,沈溪卻疲累交加,在新娘子面前“慫了”。
  謝恒奴好奇地問道:“七哥,是不是這樣就會懷孕,可以生孩子?”
  “嗯。”沈溪微微點頭。
  “哦,那我知道了。”謝恒奴考慮了壹下,悠然神往,“我會不會比嬸嬸更早有孩子呢?嘻嘻……”
  沒來由的,謝恒奴胡思亂想起來,新婚之夜居然去想自己會不會比二叔的妻子史小菁更早有孩子。
  沈溪躺了下來,這幾天他忙於準備趕赴閩粵之地,再加上今天為迎娶謝恒奴奔波忙碌壹天,這會兒再也撐不住,很快就進入夢鄉。
  沈溪睡得早,不代表他起來得晚,第二天早晨,賴床的變成了初為人婦的謝恒奴。
  “……七哥,妳再讓我睡壹會兒嘛,昨天好累,身體還很疼呢,妳壹點兒都不疼惜人家!”謝恒奴眉角跳動,或許她已經不困,但卻很喜歡這種早晨起來跟情郎撒嬌的感覺,到後面,她把頭靠在沈溪懷裏“咯咯”笑了起來。
  沈溪道:“快起來,太陽曬屁股咯,等下還要去跟妳韻兒姐姐敬茶,然後帶妳去妳的房間。”
  謝恒奴眨巴著迷茫的眼睛望著沈溪,問道:“七哥,這不是我以後住的屋子嗎?”
  “這個……妳有自己的房間,但妳在離開京城前,都會住在這兒,我們很快就會遠行,這事妳知道吧?”沈溪問道。
  “嗯。”謝恒奴點頭。
  沈溪道:“這壹路會很辛苦,等到了地方,我再給妳安排房間。”
  謝恒奴“哦”了壹聲好似明白了,但其實她什麽都不明白,以她的年歲,根本就不懂旅途的艱辛,不懂如何跟人爭寵,她只是本能地以為只要和心上人生活在壹起就會很開心很幸福。
  在這點上,沈溪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公主。
  出了院門,到前面大堂給謝韻兒敬過茶,謝恒奴終於算是正式進了沈家門,不過很快她就面對壹個難題。
  婆媳關系。
  周氏可不是大家閨秀出身,自己多了個兒媳婦,還是小妾,就算這丫頭是閣老的孫女,她也要過來擺擺威風。
  雖然謝恒奴在周氏面前顯得有些膽怯,但她聰明地避開了周氏的鋒銳,周氏的性格就是欺軟怕硬,謝恒奴不說話,神色間稍顯冷淡,顯得她好像很有憑仗。周氏琢磨這是京城,閣老的官遠比兒子大,還是別得罪這丫頭,等以後相處久了再慢慢對付。
  於是乎,謝恒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到周氏的“豁免”,這讓準備看好戲的林黛很不滿意,本來臨南下前,沈溪應該多陪她,現在倒好,沈溪出發前幾天都會跟謝恒奴待在壹塊,現在連周氏也不在謝恒奴面前擺老娘的派頭,整個家裏好像就她壹個人格格不入。
  接下來兩天,沈溪妥善安排出發事宜,宋小城先行前往汀州,在閩西之地招募壹些人手到梧州。
  至於馬九,則會跟大隊伍壹起走。
  沈溪打算讓他在路上跟小玉增進壹下感情,此行小玉會作為沈家女眷的侍婢,朱山和秀兒粗手粗腳,並不能勝任這等差事。
  謝恒奴初為人婦,比謝韻兒和林黛對沈溪更為癡纏。
  對久在深閨的小姑娘來說,不懂外面世界的精彩,她覺得能跟沈溪在壹起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和快樂的事情,對沈溪格外依戀。
  四月初四,沈溪把該準備帶往梧州的行李都準備好,第二天往吏部述職後,就可以上路了。
  就在這天下午,壹個老朋友前來拜訪,正是跟沈溪同年的進士,之前二人多有交集的王守仁。
  “……伯安兄,怎麽有時間大駕光臨?”沈溪看到王守仁的拜帖,親自迎出府邸門口。
  王守仁臉上有些慚愧。
  同年進士,之前跟沈溪官品還相仿,壹夜間沈溪就變成了正三品的封疆大吏,令他望塵莫及。
  “在下出缺刑部江西清吏司郎中,即將赴任地方,得知沈兄也到南方履任,準備壹道南下。”王守仁將來意說明,“不知沈兄幾時出發?”
  刑部各布政使司的清吏司官員,是朝廷派到地方專門監察各地刑獄斷案的,王守仁之前為兵部主事,正六品,如今作為刑部清吏司郎中,已是正五品。
  這正好應了“朝中有人好做官”的俗話,兒子跟老子的官品壹樣,現在王華才是正五品的詹事府右庶子,不過王華到地方後享受的卻是四品的待遇和俸祿。當然,王華是京官中的翰林官,王守仁暫時成為地方官員,二者之間並無可比性。
  “後天將行。”
  沈溪道,“不知伯安兄是否來得及作準備?”
  王守仁點頭:“在下所帶之物不多,隨時都可以起行,那咱們相約壹處,後天壹同動身。”
  跟沈溪往閩粵上任拖家帶口不同,王守仁去江西赴任,只帶兩名書童,家眷直接留在京城。
  王守仁更類似於職業政客,當官是當官,家庭是家庭,二者涇渭分明,對家庭的依賴不強。
  而沈溪則放不開對身邊親人的牽絆,只能做到當官和照顧家庭兩不誤。
  請王守仁到客廳喝過茶,王守仁禮貌告辭,他比沈溪年長,但官卻做得沒沈溪大,在朝中聲望也不及沈溪,他在沈溪面前總感覺到壹股莫名的壓力。
  說是朋友,但這種朋友更帶著壹種同年進士的客套,不能完全交心。
  沈溪對王守仁還算真誠,當初王守仁言西北防禦之事的上疏,便是沈溪成人之美給予,可惜王守仁把防備韃靼人的部分抹去,結果壹個大好的建功立業的機會被王守仁給白白浪費掉了。
  之後王守仁協同高明城往邊關運送錢糧,不想中途遭遇韃靼鐵騎劫掠,王守仁由此受到壹定牽累,出使韃靼部回來後,王守仁有壹年多時間被閑置,如今官升兩級調任江西,看似高升,其實是對他的壹種懲罰。
  但就算是懲罰,也讓己未年的同科進士看了眼紅不已,人家懲罰還能官升兩級到正五品,主持壹地的巘獄審查,而我們卻在為苦苦爭取壹個外放知縣的機會而奔走,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送禮,就這樣還不受人待見。
  與王守仁同行,沈溪倒覺得不錯,至少路上可以跟王守仁談談治國的抱負,甚至是討論壹下學問,尤其是雙方交換壹下對心學的理解。
  ……
  ……
  四月初五,沈溪離開京城的前壹天。
  這天是沈溪和謝恒奴小倆口三朝回門的日子,因為提前跟謝丕打了招呼,沈溪帶謝恒奴回府時並沒有太過張揚,謝家那邊也沒隆重慶賀,嫁個孫女出去當小妾,謝遷感覺老臉掛不住,能夠低調就盡量低調。
  初五是謝遷休沐的日子,但具體是輪休,還是他自己請休,沈溪無從知曉,但沈溪知道在臨走之前註定會被謝老兒耳提面命壹番。
  “……哎呀,妳小子如今也算是老夫的孫女婿了,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可否把君兒留在京中?”
  謝遷上來就說出壹個讓沈溪不能接受的提議。
  沈溪道:“閣老,這不合適吧?”
  “人都給了妳,我這麽做是想讓這丫頭在京城過幾天安穩日子,妳回來,就給妳送回府上!”謝遷語氣中帶著幾分強硬。
  沈溪搖頭:“閣老,人既已入我沈家門,壹切當由學生做主,閣老如此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嘿!”
  謝遷指了指沈溪,好似生氣,但他隨即壹笑,“由得妳吧,君兒這丫頭自小命苦,卻說幾年前她得了天花,本以為必死無疑,唉!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數,她父母因照顧她,得天花相繼病亡,反倒是她因為提前種下牛痘,存活下來……妳們之間的緣分,或許從那時就註定了吧。”
  沈溪暗自心驚。
  如此說來,謝恒奴及其父母應該是受到他來到這世界後蝴蝶效應的影響,之前沈溪還奇怪,歷史上謝遷的大兒子謝正可長壽得緊,謝遷八十二歲撰時,還讓謝正為書而刻之,怎麽自他接觸謝家人知道的卻是謝正夫妻早亡?原來歷史出現了偏差!
  新婚之夜,沈溪還奇怪謝恒奴手臂上有種痘的痕跡,要知道京城這地方,很少有人種痘,因為那些達官顯貴所執理念,乃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不能毀傷。
  謝遷帶著幾分自責:“唉,早知如此,當初她父母也種痘的話,斷不至於令她孤苦伶仃。”
  “閣老節哀順變。”沈溪帶著幾分遺憾道。
  “還稱呼閣老,妳小子改不過來了,是嗎?”謝遷有些生氣地說道。
  沈溪略壹沈吟,難道以後要順著謝恒奴,稱呼謝遷為爺爺?斟酌壹下,沈溪才行禮道:“那晚輩以後尊稱閣老為嶽祖大人。”
  “行吧。”
  謝遷微微頷首,又道,“到了地方後,要學會隱忍,別動不動就鬧出大動靜來……妳這次的差事不用急於壹時,就算妳在三五個月內完成,陛下也不會將妳調回京城。壹切當以穩字為先。”
  沈溪琢磨了壹下,謝遷所提倒是壹針見血。
  或許是沈溪之前在泉州和榆林衛時,做事都偏向激進,使得謝遷對他此行很不放心,讓他多隱忍,其實是告訴他,做事慢慢來,三年任期內能作出點兒成績就算了事,又不是讓妳真把東南沿海的匪寇給掃平了……
  只要讓地方對妳有褒獎,上奏壹點功勞,妳的差事就算順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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