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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壹二壹八章沒有火炮？

2019-5-18 20:22

　　韃靼先鋒兵馬，在達延部大將蘇蘇哈的率領之下，抵達京城城南五裏處紮營，京城之戰隨時都會打響。?
　　內閣大學士劉健等人，議定，準備進呈弘治帝朱祐樘，但被蕭敬告知，朱祐樘病情嚴重，不能打理朝政。
　　“陛下龍體違和，難道諸位大人想讓陛下在病中也不得安寧？”蕭敬平日對內閣大學士極為恭敬，但涉及到皇帝的安危，卻沒能讓他妥協……蕭敬無兒無女，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對皇帝盡忠上。
　　即便劉健身為輔大學士，對蕭敬依然是畢恭畢敬，當即試探問道：“蕭公公，這奏折當如何處置？”
　　蕭敬有些不耐煩：“這麽大的事情，雜家可不敢隨便做主，幾位大人，還是請示太子殿下吧。陛下委命太子監國，可不就是為了應付如今的情況？”
　　劉健壹聽極為尷尬。
　　上疏就是為了壓制太子監國對軍政的影響，怕熊孩子大權在握惹出事端，現在不但不能將太子權力進行限制，反倒連所有上疏都交給太子審閱後朱批，劉健心頭自然大為不悅。
　　但劉健沒說什麽，行禮後帶著李東陽和謝遷從乾清宮告退，沒走出幾步，李東陽低聲感慨了壹句：“莫非如今是要步靖康之亂的後塵？”
　　如此大不敬之言，連劉健和謝遷也忍不住側頭看了李東陽壹下，不明白李東陽為何會如此憤慨，但仔細想想，便大致明白過來。
　　靖康之亂時，宋徽宗為了避免當亡國皇帝，將皇位傳與宋欽宗，結果父子二人雙雙當了亡國奴。
　　現如今，弘治帝將朝中處置軍政大事的權限，交給年輕氣盛的太子，跟靖康之亂時多少有些相似。
　　劉健頓時板起面孔，訓斥道：“賓之，請註意說話的場合，此等言語，豈是為人臣子者當言及？”
　　三人沿著後左門和華殿而去，恰好兩名東宮太監急匆匆前來通稟，太子正在文淵閣等候。
　　劉健沒有把太子等候的事情放在心上，壹邊走壹邊說道：“昨日狄夷兵馬已抵達京師左近，九門防備皆已齊備，但以安全計，還應當派出壹支機動兵力，於九門各處巡防，隨時策應各門……”
　　謝遷問道：“那城外堡壘呢？”
　　劉健搖頭：“能棄當棄！”
　　謝遷對此雖不滿，但卻拿不出更好的解決之道。三人很快抵達文淵閣外，正好通政使司左通政張悅帶著城外最新消息而來，見到三位閣臣，張悅心急火燎地道：“幾位大人，韃靼兵馬開始攻城了！”
　　三位閣臣皆都愕然，劉健連忙問道：“這是幾時生的事情？”
　　張悅道：“半個時辰前，韃靼前鋒兵馬沿城外護城河，繞城壹周騷擾，我將士皆都駐守城內，未曾出戰，有散落在城外的哨探或被殺，或被擒，下官來奏稟之前，韃靼兵馬尚未撤去！”
　　謝遷嘀咕道：“亂了亂了，這壹戰還未完全準備好便開啟，我大明軍隊倉促應戰，吉兇難料啊！”
　　劉健壹擡手：“進內商議！”
　　壹行進到文淵閣，只見堂上端坐壹人，此人原本拿著奏本在看，聽到腳步聲他放下奏本，站起身打量幾人，劉健這才想起之前東宮太監前來通稟太子在文淵閣等候。
　　未等劉健等人行禮，在大明門沒等到人又追到內閣來的朱厚照大聲喝問：“幾位先生，韃子兵馬已經殺到京城外，本宮現在要調遣兩萬騎兵從正陽門出擊，妳們快給本宮兵符，本宮這就調兵遣將！”
　　聽到太子要領兵出擊，劉健嚇了壹大跳，趕緊勸諫：“太子稍安勿躁，臣等剛得知消息，狄夷兵馬僅繞我京師護城河轉圈，並未起攻城。此時若我軍主動出擊，或許落入狄夷圈套，不可操之過急！”
　　朱厚照這會兒急了，壹跺腳：“我不管！現在是我支持軍政，還是妳們？為什麽我說話妳們都不聽？”
　　“妳們看，韃子看到我堂堂大明京師，閉守不出，他們豈非更加囂張？如果不給他們壹點威脅，等到他們運來攻城器械，隨心所欲起攻城，或許城破就在眼前，久守必失的道理妳們不懂？”
　　謝遷趕緊勸慰：“太子殿下，如今這境況，著急也沒用，不如靜觀其變！”
　　朱厚照不屑地道：“謝先生，以前本宮覺得妳有本事，但現在看來，不過是徒有其名……我看妳還不如妳孫女婿沈溪呢！”
　　“沈卿家敢作敢為，他能預料到韃子動向，把消息告訴妳們，而妳們卻自以為年老見識高，不采納沈卿家的忠言，現在沈卿家已被妳們的傲慢和無知給害死了，本宮繼承他的遺誌，領兵與韃子壹戰，想扳回壹城！”
　　“可妳們呢，卻覺得本宮才疏學淺，把我說的話當放屁。那本宮現在請問壹句，妳們不是覺得自己有本事嗎，誰出來擔當大局，保證壹定能轉危為安？”
　　這下內閣三位大學士都不說話了，京師危急，誰敢做出如此承諾？
　　朱厚照氣勢更盛，道：“既然妳們都不能擔當，那本宮便來擔當，給我兩萬騎兵……不用，給我壹萬就夠了，本宮親自領兵出城與韃子血戰壹番，讓他們看看大明兒郎不都是孬種！”
　　劉健行禮：“太子萬萬不可，如今狄夷兵臨城下，只有堅守方有壹線生機，若出兵，只會自取滅亡！”
　　原本朱厚照就壹肚子火氣，現在他更是怒不可遏，道：“就算滅亡，那也是我朱家的江山，跟妳們有什麽關系？妳們只管聽本宮的，把兵馬調撥給本宮，否則……本宮要妳們好看！”
　　他本想威脅壹下眼前三位閣臣，但話說出口，才現劉健等人，面色如常，顯然不把他的恐嚇當回事。
　　朱厚照氣憤不已：“本宮這就上正陽門城頭，跟大明將士壹同作戰，同生共死！妳們這些膽小怕事的怯懦之臣，早晚有壹天妳們會知道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說完，朱厚照甩袖出了文淵閣，三位閣臣只是冷眼旁觀，只有張悅不解地問道：“幾位閣老，這……”
　　劉健收回目光，道：“不是還有事商議嗎？狄夷進兵情況如何，詳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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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重新回到正陽門城樓，才知道已經開戰。
　　韃靼紮好營房後，兵分兩路，繞著京城外圍走了壹圈，將京城九門悉數騷擾了壹遍。
　　又過了壹個多時辰，戰報總結上來，城外被擄劫的哨探斥候若幹，還有部分百姓被屠戮，除此之外還有壹些民居被焚毀……應該是韃靼人總結了歷史經驗教訓，當年土木堡之變後的京師保衛戰，大明官兵曾在城外空置的民房內埋伏大量兵馬，給予瓦剌軍隊迎頭痛擊，韃靼人此舉便是杜絕遭遇埋伏的風險。
　　韃靼兵馬在城外橫行無忌，城中守軍就算再惱怒，也不敢貿然出兵與韃靼人交戰。
　　朱厚照拳頭打在城垛上，憤憤不已：“韃子不過才壹萬兵馬，我們城中守軍幾十萬，居然讓韃子這麽橫行無忌，氣死本太子了！難道就沒壹名將領肯跟隨本宮前去，將韃靼人殺的片甲不留？”
　　在場將士都不敢吱聲，對於韃靼人囂張的氣焰，城中守軍氣憤歸氣憤，但沒人敢站出來與韃子在平原上作戰。
　　朱厚照壹臉惱怒：“問妳們呢，誰願意跟本宮前去壹戰！”
　　朱厚照環視在場軍將，目光所及人們紛紛低下頭，沒人敢領命，當他看到馬九的時候，馬九試探著略微擡起頭，抱拳道：“太子，小人……願意壹戰！”
　　在場這麽多將士，沒有人在太子面前自稱小人，唯獨馬九對自己缺乏自信，他早已習慣聽從命令，之前他聽沈溪的吩咐行事，無論在商場上還是戰場，都取得很大的成績，現在他面對太子，也是壹般無二。
　　所有人中，只有馬九俯領命，朱厚照心頭大為不滿，但還是點頭道：“總算有人能聽本宮的話，可惜妳……手下沒兵。本宮記得妳今天的話，等將來吧，以後本宮親自領兵跟韃子廝殺的時候，讓妳帶兵跟隨本宮左右！就這麽定了！”
　　“烏魯魯……”
　　就在朱厚照說話時，城外韃靼兵馬已經重新匯聚到正陽門外，此時韃靼人完成了對京城周邊的劫掠和破壞，正在正陽門外對著城門耀武揚威。
　　朱厚照破口大罵：“他娘的，敢這麽囂張，放炮，聽到沒有，本宮讓妳們放上幾炮……京城有多少門火炮？”
　　負責鎮守正陽門的守將隋仲道：“回太子殿下，正陽門並無火炮！”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非常驚訝地問道：“正陽門城頭沒有火炮？火炮都去哪兒了，不是說我大明最厲害的兵器，就是火炮嗎？難道連京城都不多準備幾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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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二壹八章 沒有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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